第二天早上,簡知一大早就去卧龍居請安,她特意在屋外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看見邢焉止的身影,甯雍的身邊隻有田耿在侍奉。
甯雍倒是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眸色沉了沉,低聲開口:“愛妃,今日正好無事,不若與朕上了畫舫,泛舟湖上?”
簡知一心想着昨晚她問5250買的藥丸有沒有效果,哪裡有那個心情去遊湖,于是她理所當然地拒絕:“回萬歲爺,臣妾今日頭暈腦脹,身子不爽利,若是跟着去,隻怕攪擾了萬歲爺的興緻。”
甯雍聽她這麼說,倒是笑了:“也罷,既然愛妃不舒服,那就回屋歇着吧,朕自己去。”
簡知起身告退,出了卧龍居。
回到明錦軒,她躺在了床上,長歎一口氣,把 5250叫了出來:“你那藥不會是假的吧?”
【不可能!】5250怒了,【我的藥都是貨真價實的,藥到病除,包治百病,你可不能诽謗我!】
“是嗎?那說是藥,其實就是個外挂吧。”簡知無語,“你說現在邢焉止都吃了這麼久了,不可能身體沒有變化,他怎麼不來找我問問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也許他覺得是他先人顯靈了呢。】
“滾!就不愛和你說話!”
【滾就滾,不伺候了!】
一人一統又開始鬧矛盾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簡知都沒有見到邢焉止,她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去問田耿,結果田耿告訴她邢焉止病了,已經告了假,回府修養去了。
簡知頓時失望透頂,畢竟她連效果怎麼樣都還不知道呢。
甯雍這段時間,在朗華園日子可就過得太肆意了,除了批閱奏折和上朝,他就是在泛舟遊湖,不僅如此,他還在外請了一個戲班子進來,每次在那畫舫上唱戲,吹吹打打的,熱鬧得緊。
有大臣見他喜歡這個的,又派人給他送來了一支江南美女的歌舞隊,那些美女個個貌美如花,身段纖細,跳起舞來如同掌上燕,而且個個都嘴甜身軟,如此一來,簡知就被徹底撂在了一邊。
簡知倒是樂得其中,隻是群香卻開始憂慮,好幾次都說她再不去找甯雍,就要失寵了。
失寵就失寵,簡知嗤之以鼻,她巴不得失寵才好呢。
…………………………
這天晚上,簡知用完晚飯,剛剛洗漱完準備睡覺,屋外就來人了,說是甯雍請她過去伺候。簡知有些驚訝,這小變态莫不是玩累了,又想起她來了?
雖然心裡腹诽,可是簡知還是化了淡妝,換了淺紫色的大衫配白色馬面裙,然後跟着人去了湖邊。
畫舫此時正靠岸,簡知上了船,領頭的太監就讓她往二樓走,自己卻不跟上去了。
簡知心裡有些狐疑,莫不是甯雍在上面正高興着呢?那她來幹嘛?給他放小電影提供靈感?
夜色下的畫舫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那些漂亮的走馬燈在夜色映襯下精緻無比,簡知一步步踏上台階,上了二樓的走廊。邢行至甯雍的門外,她清了清嗓子,剛要請安,就聽見裡面傳來了邢焉止的聲音:“萬歲爺,不可……”
簡知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有再出聲,而是緩緩地将門推開了一條縫,然後低頭看了進去。
接着,她就看見甯雍拉着邢焉止的衣領,把他拽下來,他的手撫着邢焉止的臉,低聲哀哀開口:“焉止,焉止,朕是真的心悅于你……”
燭火裡,邢焉止的臉色泛紅,他沒有推開甯雍,而是蹙眉道:“陛下,别這般,此番若是被他人撞見,隻怕……”
“那又如何!”甯雍抓緊邢焉止的衣服,他把他扯下來,仰頭湊近他,“焉止,隻要你許朕,許朕同你一起,朕願意為了你,殺光這天下所有人……”
他們二人的嘴唇,緩緩湊近,立刻就要吻在了一起。
邢焉止搖了搖頭,他揉揉額頭,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于是他不由得偏頭躲開了甯雍。甯雍瞬間大怒,一把抓着邢焉止按在了龍椅上,俯身就要壓上去……
簡知猛的後退,撞在了欄杆上。
她神色慌張,腳步踉跄地轉身往樓下跑,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幫邢焉止恢複了正常,竟然給他人做了衣裳!這狼狽為奸的狗東西,竟然騙她!
邢焉止,你好得很啊!你這個男女通吃的混賬!枉我和你好一場,枉我以為你真的愛我,枉我還花了三百積分幫你斷弦重續,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你這個混蛋!大騙子!狗東西!
簡知怒氣沖沖地下了畫舫,她神色陰沉,恨不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