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暗中查明的一切的薛塗白,早已經明白了當初對薛家動手的人就在這F市,隻是他還不确定是誰,許硯一攻擊他的公司内部系統,他就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接着他便故意設下陷阱,暴露自己公司内部網址的漏洞,隻為了許硯鑽進來探查。
果不其然,許硯上鈎了,他如法炮制,又竊取薛塗白公司的信息時,薛塗白手下的員工也成功抓住了許硯的IP。
最後,就是真相大白的時刻。
許硯這些年利用匿名身份幹過的那些灰色交易,他對秋月佳的監視,他那間暗室裡有關于秋月佳的所有視頻存底,還有曾經薛氏破産的資料U盤,以及他竊取的薛塗白公司的那些信息,全部都成了他的罪證。
在秋月佳震驚而又恐懼的視線裡,許硯最終被警察帶走,關進了監獄裡。
而再次受到打擊的秋月佳,這一次,換薛塗白陪在她的身邊了,他們兩個人最終修成正果,而許硯也在他倆結婚的那一天,在監獄裡利用洗臉的毛巾,把自己在洗手台上勒死了。
在别人大喜的日子做出這種事,這大概就是,就算是死了,我都還要你忘不了我吧。
而現在,這個最後下場歸于一根毛巾的反派,正站在簡知的面前,他的嘴唇微抿,神色冷漠,對于簡知的拉扯,他格外不喜,立刻就要掙脫。
簡知并不松手,反而拉緊他的手腕,她湊近他,低聲嗤笑開口:“你躲什麼,陪我喝酒而已,不會讓你多做什麼的,我給你錢。”
我給你錢,四個字,不知道觸到了許硯的那一根逆鱗,他陰沉着臉猛的推開了簡知的手,然後轉身就要走。
“把他給我攔住!”簡知被他推開,生氣了,她啪地一聲摔了杯子,“今兒要是讓他走了,我讓我爸給你們好看!”
簡知現在這個世界的爸爸,就是F市的市長程康,她這個市長千金,在這一衆的小弟面前,這點話都說不上的話,那也就太氣人了。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那沙發上的好幾個小夥子立刻就起身把許硯給攔住了,而旁邊的幾個服務生,他們也沒有客氣,全部都轟出了包間。
門一關,簡知所在的這間包間裡,除了許硯,就隻剩下了簡知和她的狗腿子們,還有幾個縮在沙發上的漂亮妹妹,不過那些妹子們都是不敢吭聲的,一個個縮在一起,低着頭老實極了。
許硯被幾個大小夥子攔住,動彈不得,門也出不去,他回頭看着簡知,眼神冷漠地很:“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就學!”簡知嗤笑,她拿起一瓶開了的啤酒,走到許硯面前,滿眼放肆地開口,“小子,你今天要不把這瓶酒喝了,要不我打斷你的腿,你自己看着辦。”話音落下,酒瓶在桌子上重重一拍,簡知轉身回了沙發上坐下,滿眼挑釁。
許硯看着她的臉,昏暗的燈光裡明明滅滅,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久,随後嘴角才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沒有多說什麼,他一言不發地拿起了那瓶酒,然後仰頭咕嘟咕嘟開始往下灌。
簡知看着他高揚的脖頸,那滾動的喉結,還有那漂亮的下颌線,她眯了眯眼,神色裡露出一絲刺激的興奮。
當惡霸的感覺,就是好。
她都好久沒有當過惡霸了,真是太懷念這種感覺了。
一瓶酒下肚,許硯把空酒瓶放在了桌子上,他抹了抹嘴唇,擡頭看着簡知,聲音已經平靜:“可以了吧?”
簡知挑眉,起身,走到他面前,手一伸,纖細的手指沾了沾他的衣領,那裡已經濕潤了,她搖頭,啧啧道:“小帥哥,這可不行,都灑出來了,你的衣服喝了這麼多,你喝了多少啊?”
許硯的眼眸徹底沉了下去。
簡知臉上的笑容卻拉大,她又拿了一瓶酒起來,遞過去:“再來一瓶。”
許硯不動,雙方似乎就這樣僵持起來。
簡知看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冷得像是要殺人,她嗤笑:“怎麼,不想喝?後面的,你們把他給我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