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盟誓,戴上戒指,然後衆人的目光聲中親吻。
簡知嘴角笑容淺淺,許硯的眼眸卻紅了個徹底,他吻在她唇邊時,低聲略帶哽咽地說:“我終于,等到了你。”
簡知睜開眼,看着他将哭未哭的眼眸,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歎息一般,她溫柔而又親昵地說:“許硯,你這個傻瓜。”
許硯抱住她,在她耳邊道:“是啊,我就是個傻瓜,明明知道你這麼壞,卻還是想留你在我身邊。程似錦,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總是反複問這個問題,彰顯了他的安全感缺失。
簡知不知道這樣的他,是因為她曾經的離開,還是他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她隻能緊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低低承諾:“好,許硯,隻要你不背叛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
…………
後記
趙非在簡知和許硯婚後兩年就倒台了,他一落馬,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暴露在了大衆眼前。
趙非落馬以後,薛塗白的公司就瞬間壯大起來,如日中天,比曾經的薛氏還要厲害。至于許硯的新型網絡公司,薛塗白也入了股,兩個人如今算是合作夥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像是朋友了。
為此,薛塗白經常和許硯往來,這也就導緻,畢業以後跟在許硯身邊,在許硯公司裡做事的秋月佳,也會經常和薛塗白打照面。
曾經的戀人,因為一場誤會鬧得分崩離析,如今一切糾葛都放下以後,倒是上演了一出烈女纏郎的戲碼。
許硯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畢竟隻要薛塗白一來他的公司,秋月佳就把人堵在辦公室裡不讓走,搞得薛塗白打電話罵許硯是不是故意的,許硯卻隻是輕笑,說自己完全不知情。
薛塗白無奈,于是減少來許硯公司的頻次,這下好了,秋月佳直接和許硯提了辭職,要去薛塗白的公司面試上班。許硯也沒有反對,畢竟自己妹妹大了,是該考慮一下婚姻了,于是他大筆一揮,不僅同意秋月佳離職,甚至還給她寫了推薦信。
這天晚上,簡知在繪畫工作室裡接到了薛塗白的投訴電話,投訴她老公和秋月佳狼狽為奸,合謀算計他。
簡知聽薛塗白倒完苦水,才輕笑問道:“其實你心裡是高興的,不是嗎?”
薛塗白瞬間不說話了。
簡知笑容擴大:“你都已經這麼大個人了,要是真的不願意,誰也逼不了你不是,或許你真的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和佳佳在一起了,畢竟人生可沒有多少重來的機會,我怕你真的失去了以後,會後悔。”
薛塗白聽出了簡知語言的警告,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簡知恩了一聲:“不要讓自己後悔。”
挂了電話以後,簡知起身,把畫具放在了一邊,然後開始收拾顔料。
工作室的玻璃門被敲了敲。
簡知轉身看過去,就看見許硯手裡捧着一束鮮花,身形修長地靠在玻璃門上,臉上滿是溫柔地笑容:“程小姐,下班了嗎?”
簡知看着夕陽的餘晖落在他的發梢,讓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如同阿波羅神像,她眨了眨眼睛,嘴角蕩漾出最燦爛幸福的笑容:“下班了,許先生。”
許硯拿着花推門而入,他走到她的照片,把花遞到她的面前:“那就和我一起回家吧。”
簡知接過花,擡眸滿眼都是他:“好。”
——世界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