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罩在月亮上那一層黑色暗布終于被揭下,明亮的月光傾斜而出,映透了整個世界。
簡知一邊哭泣,一邊自言自語地傾訴着自己的心聲,她像是把這麼多年刻在江萊靈魂裡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所以在她不知道說了多久之後,她終于沉默了,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簡知握住手機,她不知道挂斷了沒有,她也不想去看,她隻是躺在那裡,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時間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谷晏羽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聽。
好久好久,簡知呐呐開口:“你還在嗎?”
手機那邊沉默了好久,她才聽到了一聲夾着鼻音的“嗯”。
簡知眨了眨眼睛,她把手機放在了耳邊,低聲沙啞開口:
“離别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
“轉身寥寥笑臉,不甘的甘願”
“也許下個冬天,也許還十年”
“再回到你身邊,為你撐雨傘”
“谷晏羽,這首歌,那天晚上,我就是唱給你聽的。”
手機裡發出了一聲悲泣,夾雜着說不出的痛苦。
簡知的眼淚再次無聲滑落,她看着窗外無盡的黑暗,低啞開口:“不過還好,我們還能在一起,已經很幸運了……”
“我頭有點疼,想睡了,你别挂電話好嗎……”
“嗯。”手機裡,谷晏羽帶着哽咽哭腔,“我不挂,你睡吧,我守着你。”
簡知閉上眼睛,她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與此同時,她的眼角滾落一滴淚。
來自靈魂深處的,江萊的遺憾,在這一刻,終于消散殆盡。
………………………
一覺睡足睡飽後,簡知睜開眼睛,她剛要伸手伸個懶腰,就感覺手上搭着什麼,低頭一看,簡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她床邊。
簡知有些不敢置信,她小心坐起身,湊過去看,就看見谷晏羽正趴在那裡睡着,他清隽的容顔看起來有些許疲憊,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
真是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出現在這裡。
想來一晚上都沒有睡吧,所以看起來才會這麼疲憊。
簡知拿起自己手機,按了按,才發現已經沒電了。
她歎了口氣,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她拿過床頭的充電器充電。
剛剛插好插頭,簡知一回頭,就看見谷晏羽已經坐起來了,他正看着她,滿眼潋滟星光。
兩個人在這一刻似乎有些不自在。
可是彼此的目光觸及,卻又如火如荼。
對視良久,簡知的臉龐緩緩露出笑容,她朝他伸手,張開一個大大的擁抱。谷晏羽也上前,狠狠地抱住了她。
簡知眼眶有些發燙,被他的氣息環繞,她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麼回來了?節目不錄了啊?”
“我請了假,晚上回去。”谷晏羽說,“實在太想見你了,我等不了三天,所以就回來了。”
“傻瓜,我又不會跑。”簡知抱着他的脖子笑着開口,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隻覺得滿心愉悅充實,“不過說真的,看見你,我好高興好高興啊,谷晏羽,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谷晏羽狠狠吻她的額頭,“萊萊,我想你想得要了命。”
兩個人緊緊抱着,搖晃着,就像連體嬰兒一樣,根本舍不得分開。
明明隻是隔了一天沒有見面,可是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另一半靈魂,彼此來自心靈的慰藉讓他們恨不得将對方融入自己的骨髓。
太喜歡了,太愛了,簡知在心裡感慨着,任由自己沉淪在這片愛的海洋裡。
接下來,似乎應該是一個法式擁吻。
可是在谷晏羽即将吻下來的時候,簡知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笑嘻嘻開口:“我還沒刷牙。”
“我也沒有。”谷晏羽說。
簡知眨眼:“那要不一起?”
谷晏羽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去了衛生間。
刷牙的時候,谷晏羽和她緊緊貼在一起,簡知被他弄得奇癢無比,躲避之中,泡沫蹭到了他的臉上,谷晏羽笑容滿面,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
等到刷完牙洗完臉,簡知還來不及擦水,谷晏羽就扣住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來。
簡知被他抵在衛生間的門上,手指緊緊扣着盥洗台。
這個吻太過于深切,太過于熱烈,像是把滿腔蓬勃的愛意都融入了其中,簡知根本無力抵抗,隻能由着他褫奪自己所有的氣息。
瘋狂的擁吻,伴随着的,就是爆發的xing.張力。
谷晏羽低頭,口勿上簡知的脖.頸。
病服扣子,也被他一一解開。
在他握上來之後,簡知低口今了一聲,随後抵抗道:“這是在醫院……被人知道了,就完了……”
“我鎖了門,”谷晏羽說,“傑克森在外面,不會有人進來。”
簡知搖頭,她按住他作亂的手,目露畏懼:“别這樣,萬一有攝像頭呢……”
“這是私人醫院,哪裡來的攝像頭,”谷晏羽低笑,“萊萊,你别出聲讓人聽見就是。”
簡知還要抗争,谷晏羽就已經把她抱起來,放在了盥洗台上,病服滑下,簡知揚起脖頸,谷晏羽的手在她雪色月幾.月夫上遊走,他的口勿落遍她的每一處。
解皮帶的聲音在空氣中格外清晰。
簡知的後.背.貼在了冰涼的鏡子上。
谷晏羽麸着她的月要,脂尖扌石入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