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他心中執念所在,他放不下,所以他也不能允許她放下,他隻想和她相守一生,所以他不允許她的眼中有其他人。
簡知看他眸色偏執,她無奈道:“度郎,我同陸郎君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又何曾與你口中的離開你又任何關系?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敏感,這會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婁音度伸手抱住了她,他把她緊扣在懷裡,在她耳邊黯然開口:“好,我盡量。”
簡知拍撫他的肩膀,再次同他保證:“度郎,我隻愛你,我不會離開你,你别想那麼多好嗎?”
婁音度再次深深地嗯了一聲。
兩個人擁抱良久,再次松開時,婁音度控制不住地扣住簡知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這個親吻帶着幾分惶恐不安,迫切得很,簡知知道這人情緒很少這般波動,剛剛生了氣,眼下急需要安撫,她隻得摟住他的脖子,極力配合他的啃噬。
吻漸漸變了味道,簡知被他抵在了門上,他的手指緩緩提起了她的襦裙。
簡知連忙按住他的手,她别過頭躲開他的親吻,嘴唇微微泛白:“度郎,此乃佛門之中,如此實在于理不合。”
婁音度在她頸間深深呼吸:“我知道。”
簡知撥開他提自己裙子的手,她伸手推他:“那你快松開我。”
婁音度并不松手,他反而收緊道:“可是樂娘,此刻我想你得緊。”
簡知臉頰發燙,她咬唇:“待我們下山後,去忘憂園行不行?那兒離這裡近,要不了多久。”
如此勸說,婁音度總算放棄了,他松開了簡知,後退了兩步,随後他握住佛珠,坐在桌前閉目開始念經。
每次欲.求不滿,他就念經。
簡知隻覺得好笑。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出門去了。
淨凡端着茶找到簡知時,簡知正坐在禅房外面的台階上把玩一片樹葉。
“花娘子,你怎麼在這兒坐着?”淨凡驚訝開口。
簡知輕笑:“我在等你師兄。”
“師兄?他在哪兒?”
簡知指了指身後的門:“他在裡面念經。”
淨凡訝異了:“師兄都還俗了,還每日念經啊?”
簡知嗯了一聲,似笑非笑:“是啊,有時候一天念好多次呢。”尤其是在床上,他一邊淦她,一邊念經,那種割裂感才刺激呢。
淨凡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玄妙,他恍然點頭:“難怪師兄佛法造詣如此之高,原來他即便下了山,也不忘了念經,實在是讓小僧佩服。”
簡知聽淨凡這麼說,不由得笑出了聲。
談話之間,身後的門開了。
簡知回頭,就看見婁音度手持佛珠走了出來,他神色清冷地開口:“樂娘,起來罷,我們該下山了。”
淨凡驚訝道:“這麼快嗎?師兄,你同娘子不若用了午飯再走?”
婁音度想到剛剛遇見陸臣的事,他眸色愈發暗沉:“不了,我同樂娘家中還有事,就不用飯了,改日吧。”說完他就彎腰拉着簡知起來要走。
淨凡看他們二人神色匆匆,他連忙跟上:“可是師兄,那佛經……”
“佛經我過些時日來拿。”婁音度說,“我已經同師傅說過了,他已經答應了,師弟不必擔心。”
淨凡聞言,便放心了一些,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師兄,你同娘子慢去。”
婁音度拜别了淨凡,随後就領着簡知匆匆下山了。
…………………………
忘憂園内,大片大片的彩色球菊盛放嫣然。
今年的球菊種的比去年還多,每盆依舊是三十金,每日出售十盆,依舊供不應求。
雖然簡知已經嫁了人,可是這忘憂園花朗辰也送給了她,園中的一切都照舊,每日都有人專門照料這些花,簡知也會經常回來看看,确認院中一切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