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神色冰冷:“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國?”
“這很簡單,隻要盯住你的朋友就行。”秦弋說,“你的那兩位朋友,都請了長假,你也請了假,這就說明你們肯定要一起出門,于是,我就去派人去查了航班,果然就發現你們要去泰蘭德。”
“有錢了不起啊?”簡知冷笑,“你天天這麼盯着我,有意思嗎?”
“阿綿,我不是盯着你,我是保護你,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就不打擾你。可是你要我放棄,這不可能。”秦弋說着,眼神裡透露出堅決。
簡知聽着他這一套說辭就煩,她别過頭不說話了。
“我訂了兩個商務座,你和我去前面坐吧。”秦弋說,“坐這裡不舒服。”
“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就坐這裡。”簡知冷嗤。
“那好,我陪你。”秦弋說。
簡知看他有福不享,她轉頭盯着他:“你是錢多燒得慌嗎?”
秦弋笑了:“為了你,這不算什麼。”
簡知翻了個白眼。
飛機起飛之後,簡知就給自己戴上了眼罩。
秦弋伸手想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簡知就對他冷然道:“我用不着。”
秦弋眸色暗了暗,接着他在她耳邊開口道:“我隻是想讓你舒服一點。”
“你不在這裡我就舒服了。”簡知說。
秦弋沉默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個人都零交流。
發放航空餐的時候,空乘人員似乎也注意到了秦弋坐在了後面,她走到秦弋身邊,小聲問他要不要回位置,秦弋看了一眼簡知,笑了笑,說了一句她在這裡我就隻能在這裡。
這話說得真是暧昧,簡知不爽得很,臉色更冷。
這種冷漠,一直維持到了下飛機。
當謝袅看見簡知身邊跟着秦弋出來時,她眼裡露出了驚訝。
倒是秦弋落落大方,對着謝袅和費展開口:“你們好,我是秦弋,是阿綿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實在是暧昧不清。
費展眸色一深,他看向簡知,略微皺眉:“阿綿,這是怎麼回事?”
簡知扯了一下嘴角:“沒看出來嗎?被纏上了。”
費展的表情立刻變得不爽,他剛要伸手拉簡知,秦弋就把簡知擋住了,他笑容得體地開口:“阿綿不過是和我開玩笑呢,費先生不用介意。”
“你認識我?”費展驚訝。
“自然,阿綿的朋友我都認識。”秦弋又看向謝袅,“這位是謝小姐,對吧?”
簡知呵呵一聲:“就顯得你能。”說完她提腿就走。秦弋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費展和謝袅回頭,他們都看見了秦弋右腿褲腿裡露出來的金屬顔色,又看秦弋追逐簡知那因為走快就顯得吃力的背影,他們似乎都明白了什麼,眼裡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阿綿,走慢點好嗎?我跟不上。”秦弋在後面開口道,聲音裡有些許苦澀。
簡知停下腳步,她回頭看着他,神色很冷:“那你就不要跟着我。”
“不跟着你怎麼行,”秦弋苦笑,“你知道的,我舍不得。”
簡知呵了一聲:“那你就不要抱怨我走的快。”
“阿綿,我知道你嫌我煩,我會改的,你覺得我走得慢,我也可以改,隻要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秦弋說着,眼睛又慢慢紅了。
他那滿眼癡情的模樣,引得旁邊的人頻頻回頭。
畢竟帥哥垂淚,也是一大風景。
跟上的謝袅和費展見狀,連忙上前緩和氣氛。謝袅笑嘻嘻拉住簡知:“阿綿,你别和秦先生計較了,你不理他,我們倆走,好不好?”
費展走到秦弋身邊,複雜地看了一眼他的右腿,沉默良久,他才開口:“牛逼啊,兄弟,這都追過來了。”
秦弋回頭看了一眼費展,費展注意到他神傷的模樣,他又看向簡知:“阿綿,再怎麼說,來者是客,依我看秦先生挺真誠的,你也别急着趕人走,實在不行慢慢處呗,對吧?”
簡知立刻就瞪了費展一眼:“我看你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說完她轉身就走。
費展頓時無語:“不是我說怎麼個事兒?我又沒有惹你你沖我發什麼脾氣。”随後他朝秦弋尴尬一笑,“阿綿就這麼個狗脾氣,你習慣了就好,嘿嘿。”
秦弋眸色有些複雜,他勉強笑了笑:“我倒是很羨慕你們這樣的關系。”羨慕她如此在乎你們,羨慕你們之間的親密無間,羨慕她為了你們,甚至要和我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