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逐漸深了,雖然夜市上依舊熱鬧,可是酒吧後面的暗巷裡,此時卻十分清冷,除了偶爾的幾聲悶哼和痛呼傳來,别的時間,都顯得那麼寂靜。
謝袅和費展都已經回酒店了,秦弋派人送了他們回去,所以現在隻有簡知和秦弋獨處。
簡知披着秦弋的外套,正坐在一處路燈的台階之下,而秦弋站在她的身側,手裡拿着礦泉水和一杯果汁,遞到她的面前。
簡知先拿過果汁喝了一口,随後皺眉:“太甜了。”
秦弋又把礦泉水遞了過去。
簡知喝了一口,又嫌:“沒味兒。”
秦弋哭笑不得:“你喝了那麼多酒,這是給你醒酒的。”
簡知呵呵:“我用不着醒酒,我清醒得很。”
秦弋沒說話,他想着她剛剛在包廂裡打得那兩個人滿頭流血,還拿着酒瓶子要殺人的樣子,那樣子還真不像是清醒的。
不過不得不說,那樣的阿綿,那般嚣張跋扈的模樣,才同他記憶裡對阿綿的印象重疊了起來。或者這才是真實的阿綿,恣意,張揚,又那麼奪目。他覺得即便她神色陰冷滿臉殺意的樣子,都是那麼地好看,那麼地充滿魅力。
簡知瞥了一眼那陰暗的巷子口,聽見裡面逐漸弱下去的嗚咽聲,她眨了眨眼,擡頭問秦弋:“你要殺了他們嗎?”
秦弋笑了,他低頭看她,路燈下,他的眉眼深沉:“這主要是看阿綿怎麼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他們去做,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你手伸這麼長的嗎?”簡知啧了一聲,“這裡可是泰蘭德。”
“于我而言,無論是冕因,還是泰蘭德,都沒有任何區别。”秦弋笑着說。
簡知點了點頭,她明白了他的隻手遮天,她從地上起來,把身上的衣服遞給他,随後擺了擺手:“很晚了,回去吧,至于那兩個人,留他們一條命吧。”
秦弋點頭:“好,都聽阿綿的。”随後他回頭,對巷子裡的楚顯吹了一聲口哨,楚顯就帶着人從暗處走了。
簡知跟着秦弋回到車上時,楚顯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他回頭笑着問秦弋:“弋哥,回酒店嗎?”
秦弋點頭:“阿綿累了。”語氣裡的疼愛,藏都藏不住。
簡知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車上很安靜,行駛得也很平穩。
秦弋的手,緩緩握住了簡知的手指。
簡知難得沒有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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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間門口時,簡知靠在門上,她回頭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秦弋,她挑了挑眉:“還跟着?”
“等你進去我就走。”秦弋說,眉眼深沉。
簡知哦了一聲,她刷開房門,剛要進去,秦弋就叫住了她。
簡知回頭,就看見秦弋笑着開口:“阿綿,接下來的幾天,你們要出去玩的話,就由我來安排吧,我對泰蘭德很熟,有什麼著名景點我都去過,保證讓你們玩得開心又舒适。另外……我其實也不太放心你們三個人在外面,萬一發生再今天晚上這種事,我沒辦法保證我能第一時間趕到。”
“如果我不同意呢?”簡知靠在牆邊,歪頭問他。
秦弋沒有回答,眸子裡露出些許幽深。
“我不同意,你也會偷偷跟着我的,就像今天晚上這樣,對嗎?”簡知說。
“我這是為了你好。”秦弋說。
簡知哦了一聲,她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拽下來,她在他面前,帶着酒氣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秦弋,你知不知道,在遇見你之前,我其實一直都很好。”
秦弋猛的勾住了簡知的腰,神色不虞起來,他低頭看着她泛紅的臉頰:“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災星?”
簡知眨了眨眼睛,她笑了起來:“難不成你是福星?”
“你是我的福星,”秦弋說,“你救贖了我。”
簡知聽見他深沉的告白,她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
秦弋看她笑了,他雖然不明所以,可是卻還是跟着笑。
簡知笑夠了,她一把勾住秦弋的脖子,把他帶進了門,接着她甩上房門,把他抵在門闆上,壞氣滿滿地笑:“哎,災星,今天晚上别走了,讓你的福星高興一下好不好?”
秦弋沒有來得及回答,簡知就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秦弋感知她的呼吸,立刻就顧不了所有的,瘋狂地回吻她。
兩個人之間的熱度,瞬間騰升。
細小的火花,立刻就變成了燎原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