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柏想伸手取下眼睛上的布帶,簡知卻拉住了他的手。
“就這樣,”簡知說,“我喜歡這樣。”
那雙深栗色的眼睛被蒙住後,冷亦柏看起來便多了幾分文弱,看起來就像是她找來玩弄的小男倌,她笑着伸手撫上他的下巴:“誰能夠知道,這嫣角樓的樓主,會有這樣的好姿色呢?今夜我是不是該用錢來買你一夜春宵?”
冷亦柏聽見他的話,他低笑一聲,随後配合道:“是啊,客官,你打算出價多少?”
簡知沉吟道:“一萬兩黃金?”
冷亦柏笑聲更甚:“那隻怕不夠。”
“那要多少?”
要多少,冷亦柏沒有回答,因為簡知的退已經被他擡起,他摸索着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劍鋒入鞘。
簡知蹙眉,哼了一聲,冷亦柏扯下自己眼睛上的布帶,看着她帶着掙紮的眼睛。
簡知咬唇,她呐呐開口:“不在這裡……”
冷亦柏依言,他枹起她,轉身上榻。
她意識迷亂。
又過去了好一會兒,簡知堅持不住了,她瀉裑了。
簡知的手指無力抓住榻沿,她眼睛發紅,哽咽道:“我…我不行了……”
冷亦柏的手捂住了她的唇,他傭力把她坻在角落裡,低聲在她耳邊哄着:“再忍忍,再忍忍,阿纓……”
簡知搖頭,想要逃離,卻被他拖入了更持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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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知坐在窗前,身上披着厚厚的狐狸毛披風,聽着窗外的風雪聲,她将茶壺的蓋子掀開,輕輕在壺中放入上好的茶葉。
此時正是白天,樓中歇業,寂靜無比,冷亦柏不知道哪裡去了,整個屋子裡,就隻有她一個人。
冷亦柏似乎一點也不怕她跑了,因為門口有若葵守着,而他的暗衛也随時随地都在,就算簡知再次僥幸逃跑,他也會如之前那樣,再次把她找回來。
這種逃跑被抓到的遊戲,玩多了也沒有意思,簡知也就歇了那些想法。
回到嫣角樓這幾日,她表現得格外乖順讨巧,不和冷亦柏唱反調,也不曾冷臉,更是極少鬥嘴,就連床上,兩個人也是格外和諧,如此的表現,似乎她真有留下來做嫣角樓樓主夫人的意思。
冷亦柏對她的乖巧格外滿意,他似乎也已經尋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狀态,就連外出也少了許多,就算是今日要離開,他也說下午就會回來。
他不在,簡知也無聊,隻有自己煮茶來喝,順便從他那放滿各種醫術雜禮和藥瓶的書架上找幾本有趣的志怪小說來看。
簡知的茶煮了兩泡之後,她覺得看書有些累了,剛剛放下準備去躺會兒,房門就被輕輕敲響了。
簡知有些驚訝,畢竟在這嫣角樓裡,敢上這樓頂的人可不多,而且平時幾乎都沒有人敢來打擾,今日怎麼還會有客?
想到這裡,簡知起身,緩緩走到門邊,輕聲開口:“誰啊?”
“姑娘,是陶媽媽。”若葵回答道。
竟然是陶青,簡知有些訝異了,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看見陶青了,沒想到她今日竟然會上樓來,而是還是趁冷亦柏不在的時候,這其中一定别有深意。
思及至此,簡知拉開了房門。
門外,陶青一臉笑意地站在那裡。許久不見,她容貌未曾變化,依舊那般妖娆,鬓角的紫色牡丹襯得她那張臉格外有韻味,她穿着淡紫色的羅裙,外面是厚厚的狐狸披風,整個人看起來倒是華貴。
簡知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簡知,見簡知穿着簡單的白色羅裙,不着發飾,隻钗素簪的清淡模樣,她有些驚訝,可是隻是一瞬,旋即笑開:“若桃,好久不見,你可還記得媽媽?”
簡知抿唇微笑起來:“媽媽說哪裡的話,快請進來,我正在煮茶。”
陶青也不客氣,她跟着簡知進了屋,目光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随後落在了靠窗的軟榻旁那火爐上正煮着的茶,又落在了那榻上随手放在一邊的志怪小說上,她拿着帕子捂唇笑起來:“我倒是沒想到,主子待你竟然這麼好,看來他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