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打車,直接回了甯悉的父母家。
和官思棠在一起的第二年,簡知就搬出來和他同居了,而對于甯悉的父母,簡知除了逢年過節以外,其實很少回去看他們。
甯父甯母對于官思棠這個女婿十分滿意,家境優渥,一表人才,談吐文雅,一看就是個良好出生的世家公子,至于官思棠對于簡知的好,那更是加分項。二老對于官思棠,那是越看越喜歡。不久之前,甯母還打電話來問簡知,什麼時候準備和官思棠結婚,他們好給她準備嫁妝。
如今簡知回去,自然是想告訴他們,她要和官思棠分手,還要出國的消息。
簡知有種預感,這可能會遭到甯父甯母的強烈反對。
果不其然,當簡知在飯桌子上說出自己想和官思棠分手時,甯父頓時忍不住拍案而起:“你這是胡鬧!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尤其你和思棠已經在一起五六年了,如今你都要和他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卻要分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簡知聽着甯父的斥責,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着甯母:“媽,你也覺得是我的問題嗎?”
甯母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甯父,她猶豫開口:“悉悉,是不是思棠做什麼惹了你生氣了,你才說這些氣話。”
簡知聽見“氣話”二字,隻覺得可笑,感情在他們眼裡,隻有自己不懂事,而官思棠就不會犯錯對嗎?
想到這裡,簡知也不掩飾了,她直接開口:“官思棠出軌了。”
話一出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甯父怔然許久,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官思棠出軌了,”簡知說,她沒什麼表情,“而且不止一個。”
甯父看着簡知那平淡的神色,他陡然憤怒:“胡說八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這種謊話都敢編!”
“我沒有編,”簡知扯了一下嘴角,“官思棠真的變心了,如今他的心裡已經沒有我了,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難道我會故意說這些話來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可是明明不久之前,思棠才對我們說了他想娶你啊……”甯母憂愁地開口,“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說思棠變了,我不信啊。”
簡知呵了一聲:“娶我?他是這麼對你們說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對我提過。爸,媽,你們還不明白嗎,那隻是他撒的謊,他根本不想和我結婚,他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我現在和他分手,是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
簡知語氣的凝重,讓甯父甯母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一家三口對坐良久,甯父才開口:“所以你想幹什麼?”
“我想分手,然後出國留學。”簡知說着,她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來了一份澳大利亞某所名校的招生簡章,放在了甯父的面前,“我剛剛看了這所學校,他們的招收留學生的條件挺寬松的,我大學又是讀的外語系,我的老師也願意給我寫推薦信,所以我想去試試,換一種活法。”
甯父接過那份招生簡章,他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甯母。
甯母沉吟片刻,才開口道:“悉悉,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簡知嚴肅點頭,“早在我發現官思棠出軌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在計劃這件事了,我之所以沒有提前和你們說,就是想找個合适的機會,而現在,我覺得就好最好的時機了。”
“可是如果你去留學了,那你和思棠之間……”
“我說了,我想分手。”簡知打斷甯母,“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為官思棠已經浪費了五年,接下來的時間,我想活出自己的人生,不想再圍着他打轉了。爸,媽,這些事我早已經考慮好了,你們不用覺得我是一時沖動,我想了很久了,今天我來找你們,就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獲得你們的支持。”
氣氛再次沉寂良久,甯父才開口道:“你想出國這件事,官思棠知道嗎?”
“他不知道。”簡知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了,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你做這些決定,都沒有和他商量?”
“我為什麼要和他商量,一個身心都已經背叛了我的人,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隻要踹了他,然後離開這裡。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說到這裡,簡知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淺淺的笑容。
甯父和甯母對視了一眼,緊接着,甯父開口道:“悉悉,出國這件事,還可以從長計議。況且你和思棠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沒有說清楚?思棠這幾年對你怎麼樣,我和你媽可都看在眼裡,你要說思棠心裡沒有你,我們是萬萬不信的,如今你說突然說他出軌,而且還沒有證據,是不是太草率了?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和思棠坐下來攤開了好好聊聊,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是嗎?”
簡知知道,驟然要讓甯父甯母接受她和官思棠要分手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而是官思棠在他們的眼裡,形象實在是太好了,有錢有顔有本事,而且還聽話,這種男人,說他出軌,的确是讓人難以相信。
簡知并沒有指望他們能夠立刻理解并且支持自己,她也沒有多說,隻是拿回了那份招生簡章,放回了包裡,然後起身一言不發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