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都知道那個字。
髒。
簡知無奈一笑,她不做任何解釋,起身就要走。
官思棠卻怒了,他猛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接着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他用力扯開她的衣領,力道格外粗暴,緊接着他就要吻上去。
簡知别過頭,躲開他的吻:“你是要強.奸我嗎?”
官思棠愕然。
緊接着,他眼裡露出了悲哀。
什麼時候,他和她做這種事,要用上“強.奸”這兩個字了?
什麼時候,在她眼裡,他有這麼不堪了?
他紅了眼眶,随後緊閉雙眼,低頭想要不管不顧地繼續,可是簡知卻再次開口:“你和那些人,也是這樣嗎?”
一句話,官思棠徹底破了防,他從簡知身上下來,撕心裂肺地開口:“你就是嫌棄我!你還是不原諒我,對不對?!”
簡知坐起身,看着他發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斜的衣領,淡淡開口:“我沒有。”
“你就是!”官思棠的眼淚再次滾落。
簡知氣息平和:“我沒有,如果我有,我又為什麼要和你和好?還大老遠地跑回來守着你?”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做?!”
“我說了,我可以和你做,隻要你戴套。”
“我憑什麼要戴套!我以前從來不戴,你也沒有說過什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别嗎?難道我以前是你男人,現在就不是了嗎?!”
這句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簡知心想,還真不是了。
她的男人,是誰都行,是誰都比官思棠好。
官思棠看她不說話了,他又伸手去抱她:“悉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會再做那些事了,我發誓,我真的發誓,隻要我再做那些事,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隻要你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
哭到哽咽的官思棠,把臉埋在簡知心口,他緊緊摟住她,渴求她的原諒,仿佛她隻要說一句原諒,他就能夠得到救贖,從地獄到天堂。
可是一個人犯了錯,憑什麼認為道歉就有用呢?
殺人犯若是殺了人,道歉,警察就會放過他嗎?死者家屬就會原諒他嗎?
這種比喻雖然不恰當,可是卻是簡知的心中所想。
她眼眸裡無情,可是手卻溫柔地拍撫他:“好了,别鬧了,我都說了我原諒你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官思棠擡眸,眼眶濕潤通紅:“悉悉,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别離開我,好不好?”
簡知嗯了一聲:“好。”
“那不戴套,好不好?”
隻有這一點,簡知表示沉默。
官思棠眼裡劃過片刻的扭曲,最終,他還是落敗一般,不堪地開口:“好,我戴套……”
簡知眼裡閃過訝異。
官思棠着急地去捉她的唇:“我戴套,我戴套,悉悉,給我好不好?”
簡知被他吻着,她無語了,正在她想如何脫身之時,門鈴響了。
這門鈴來得真是時候,簡知猛的推開了官思棠,起身開門去了。
官思棠氣惱地錘了一下沙發,他滿眼憤怒地看向門口,接着他就看到官思恒提着東西進來。
“你怎麼來了?”官思棠語氣發冷。
官思恒眼神暗了暗,笑道:“我給你和姐提了些吃的來,你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公司那邊我會去幫忙看着的。”
“我知道了,滾。”官思棠語氣冷漠。
簡知看他倆這對話方式,可真不像情人。
官思恒被呵斥,他眼神受傷,可是他很快又笑開:“哥,别那麼急着趕我走嘛,我今天來,不白來,給你和姐帶了點好酒,你們好好喝,有什麼都敞開心扉了說,什麼都聊開了,不就好了。”
官思棠聽着他強調的“好酒”,眸光閃了閃,随後沒吭聲了。
官思恒看官思棠不說話了,這才笑嘻嘻地提着東西去桌子上放下,然後就立刻走了。
簡知看他來這一趟風風火火的,隻覺得詭異,她的目光掃了一眼那桌子上袋子裡的酒,眼裡劃過了遲疑。
官思棠起身,走到桌旁,從袋子裡拿出那瓶紅酒,接着他轉頭看向簡知:“悉悉,喝點嗎?”
簡知搖頭:“大白天喝酒,不好。”
官思棠笑了:“這有什麼,反正你我又不出門。”
簡知更覺得古怪,她一言不發。
官思棠看她拒絕,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酒,随後他嗤笑一聲:“算了,你本來就不愛喝酒。”他把那瓶酒,放回了櫃子裡,接着就回了卧室。
簡知沒有跟進去,她覺得現在自己和官思棠之間,裂縫已經越來越大了,想來用不了多久,也許他就會主動放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