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那晚,剛回來的宮崎将往年從沒有過的賀年信交給了丹羽。
這封信來自于丹羽師兄,同為一心傳傳人赤目。信中寫道他結識了一位楓丹大師埃舍爾,此人對晶化骨髓淨化方式頗有研究,年後他們便來拜訪。
看到這封信的丹羽松了一口氣,這個情況與他預料的結論一緻。既然背後的人想利用他們獲取官僚們的把柄滲入稻妻,身為工具的他們至少要獲得點什麼。
宮崎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丹羽大人,上次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父母雙亡,也沒親近的人,無法從性格和生平找到漏洞。”
他神色一沉:“而且,我設計讓動物抓他,臉會流血,就像真的是長得這樣不是披上去一層。”
宮崎提議道:“不如我現在就出發調查埃舍爾的身份。”
丹羽聽到這個說法并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線索聚焦在了一點不會還有其他的可能。他強壓着這份悲涼,敵對勢力和他們實力的差距,神乎其神的技術,操控得他們沒有一絲防抗得權力...
他鎮定好自己後撐着腦袋在紙上寫寫畫畫,必須找到一個可以獲得最大利益和最少犧牲的方法,同時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的身份必定有問題,目前需要解決我們島上的叛徒。”
“入侵的不止一個?”
丹羽點了點頭,山腳下的村民被逐漸替代,提出了方案:“越來越多。等什麼時候用借口辦個祭典,把他們全部找出來。”
他考慮着得失,犧牲以及回報。
若能找到證據,他們就有機會擺脫這個陰謀,八重宮司大人便可借此清除腐爛的官僚,讓稻妻獲得百年安泰。若暴露了,背後之人必不會讓知情人活着。那麼,他要怎麼樣才能讓踏鞴砂的人死得最少?
丹羽閉上了雙眼,厭惡着自己的無力與做出的選擇,随意操控他人還美名曰犧牲。但他依舊說出:“等過完年後你就出發去楓丹,找到證據上交給天守閣。”
...那就恨我吧,我會帶着這些罪孽直達地獄。
宮崎喜悅于的丹羽将這件事情交給他,這人遵守着約定,當失敗的時候會将他一起帶走,毫不猶豫道:“是,大人。”
隻是背後之人的胃口之大,還是令丹羽震驚了一下。在這次合約中,涉及的不止有社奉行,還有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
大清早,丹羽接到了剛剛下船的赤目等人并進行了一番無意義的寒暄。
赤目跟着丹羽走到了客廳時,揮手讓身後的人退下,嫌棄地坐在了凳子上,直接提出:“師弟,你對我信中提起的合作可有想法?同身為一心傳的傳人不如互相幫助。”
赤目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而丹羽卻絲毫不在意,他單支手搭在了赤目的肩膀上,語氣中帶着興奮與擔憂:“赤目師兄還是這般豪爽,我自然是同意的。但是...”
“但是?”
丹羽顯得十分委屈,他歎了口氣,抱怨着:“你也是知道我的性格的,自從長正被發配到這裡以後,就收攬了所有公事,我碰都碰不到。”
如此不要臉的話卻沒有絲毫心虛。
“假如我擅自簽訂合同,不知道那個循規蹈矩的人會做出什麼。”
稻妻城的大家都知道長正的性格,當初就是因為他過于正直,清廉,還經常上告别人,最後一緻決定把麻煩遣到這裡。
赤目一邊埋怨着稻妻城的人,一邊訓斥着丹羽:“你怎麼會被一個才來幾年的人奪權,用上你的時候往往排不上用場,真是的。”
丹羽讨好地按摩着赤目的肩膀:“師兄,這怎麼能怪我,當初我做得好好的,是你們把他分配來的。”
“我一個鍛刀的怎麼玩得過他!不如我把長正叫過來,你和他商定一下?”
赤目敲了一下丹羽的腦袋:“你坐下,别捏了,力氣怎麼這麼大。你能用你的腦子想一下嗎?他的性格會買下新的技術?”
丹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恍然大悟:“嗯...那不如換一個内容合作?”
赤目回想起了前幾個月在稻妻城裡的流言:“換一個内容...嗯...讓踏鞴砂的孩子到稻妻城讀書?”
讀書隻是表面,丹羽他們真正目的是讓孩子們能在鳴神島定居,他們現在通過不了天領奉行的審查,得不到居住證。
“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島上的人的身份,怕是不能去主城讀書。”丹羽歎了口氣,說出了多年前赤目對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