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細微的癢意下,流浪者雙眸如同被覆上一層薄霧,眼角發紅,大腦漸漸昏沉。
國崩輕輕舔舐他的脖子,五感極度敏感的人偶在這份刺激下瞳孔收縮,神紋不由自主發亮,火焰般鮮紅的中隐隐飄過幾個黑點。
國崩在對方耳畔低語像是好意提醒:“聽到有人來了嗎?”
流浪者一隻手捂住了嘴把所有神吟壓下,另一隻手越發十指緊扣,白皙如玉般的小腿時而緊繃時而曲起。無法宣洩導緻全身集中于這份快感,大腦充血眼前陣陣發黑,難以承受卻乖巧地接受對方所有的侵略。
而腳步聲越來越大,國崩十分煩躁,本以為之前沿着地面的雷元素能解決闖入者,不得已停下舌與舌的交纏。他兇狠地看向推開門的不速之客,嘲諷道:“多托雷?呵,大晚上闖入這裡,這個切片大腦有問題?”
博士不以為然:“你該慶幸遇到是這個我,不如年輕那般氣盛。”
“對我說話的語氣最好放恭敬點。”
國崩不屑一顧,坐起身将還沒緩過來的流浪者抱在懷裡,并把大衣披在對方身上:“什麼事?”
“入侵稻妻政權,削減雷電将軍的親信。”
“以及稻妻的鍛刀技藝。不需要神明的注視,可以擁有神之眼的人類即将誕生。”
面具之下博士的笑容越加瘋狂。于他而言,唯不可知物充滿魅力而理性與智慧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惡意道:“當然,你若是對故國下不了手,派其他人也一樣。”
國崩聽着這句顯而易見的激将法,點破道:“急切到今晚就來找我,就這麼想進行人性的實驗?”
“我是人偶不是人類,既不會掙紮也不會猶豫,無用功,呵。”
能用如此正當理由報複那個地方,他隻覺得興奮。
此時,緩過神來的流浪者扯了扯國崩的衣服:“不是說好了不去那座島上了嗎?”
人偶們的氣氛凍結,周圍陷入寂靜。
博士看着他們即将進入争吵,“明天給我答複。”關上了門,離開了此地。
流浪者掙脫了國崩的懷抱,食指點着附近的桌子,雙眸死死盯着對方,強調道:“他說了,可以派别人去。”
無法隐瞞流浪者又知自己犯錯的國崩向對方說出了絕不會承認的話語,這種否認舍棄一切情感的話語:“...這件事情隻是掩飾,實際上是為了報複。”
在那段隻能盯着月亮的日夜中,他漸漸明白什麼才是根源。隻要沒有這個技術,沒有刀匠,就不會有山上的鍛刀廠,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就算稻妻城再怎麼腐爛不堪,他所珍視的虛假光景,依舊會完好無損。
對方直白的交代緩解了流浪者的情緒,他威脅道:“我絕沒有脾氣好到讓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
“這是第一次。”
“你應該知道,這次違約會讓我有多不安。而你又知道,我向來不會阻止你的決定。”
流浪者間接同意了,不爽于國崩看透他又拿捏他的行為。對于沒有商量就做出答複的舉動發出警告:“不可能老實交代後,給完違約的理由,事情就過去了。”
他選擇兩敗俱傷:“這次你一個去那座島上!什麼解決,什麼時候來見我!”
“不行!我不去了!”
從未如此分開的國崩不敢想象流浪者不在身邊,掌心空無一物還隻能想着對方痛苦的模樣。
流浪者用冷冽的眼神瞥向國崩,再次威脅:“所以,你是想違約再違約?那這就是第二次。”
國崩瞬間用雷元素将流浪者捆住:“在船上等我,這隻是第一次。”害怕對方眨眼消失。
國崩的毫不猶豫讓流浪者感到舒适,強硬得不讓他離開卻老老實實接受這個懲罰,矛盾的舉動證明了他如此重要。
流浪者點頭同意,給出暗示:“你的任務還沒開始。”
國崩抱住了對方,承諾道:“下次我會先問你的意見。”
“嗯,這樣就不算違約。”
雙方相互依偎緩解着這份恐慌,國崩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喜歡用這種方式。”
他不管經曆多少次都無法習慣流浪者給出的懲罰。生氣的一瞬便給雙發施加慘痛的教訓,以及給出和他如出一轍,讓他差點大腦驟停的冰冷眼神。
“相當厲害吧!”
流浪者閉着眼睛埋在國崩頸窩的位置,想輕輕掠過不準備說出不會再做。他清晰地懂得單單懲罰國崩根本沒用,隻有他受傷了,或被不安,恐懼,害怕...一切負面情緒侵蝕,對方才會反思。
他的崩潰與痛苦才能帶動對方,而沒有人能比本人更清楚,要怎麼才能最大程度傷害自己。
沒得到想要答案的國崩,加大了流浪者身上環繞的雷元素和手的力度。
“疼。”
國崩收回了元素力而手臂的力氣絲毫沒有消減,他輕柔地拍撫着流浪者,注視着閉上雙眸的對方安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