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将所有人帶離危險地帶後,莫娜壓着怒火與擔憂,告訴了旅行者一群人那是愚人衆的執行官。
派蒙跺着腳,生氣道:“啊!怪不得長發的那個家夥這麼壞!”
聽到這句話莫娜神色糾結,對占蔔出的結果感到苦惱:“短發的那個一定是執行官,但另一個有這個身份,又仿佛沒有,星盤的結果若隐若現。”
“他們的命運,非常奇怪。”
“非常奇怪?”所有人眼神中透出不解。
莫娜仔細斟酌後:“本來應該如同平行線般永遠無法相交。”
“但現在這兩根線不僅纏繞在了一起,而且卡死在某一結點,無法延伸。”她比了一個圓圈的手勢。
派蒙抱住了被攪暈的腦袋,困擾道:“派蒙,派蒙什麼都不明白。”
在衆人一頓交流之後,莫娜回歸了正題,按照星盤顯示的位置找到了剛剛降落的巨大隕石。根據她占蔔的結果,隕石是兩千年前的人類,冒險家萊納德的命之座。被隕石影響的人所爬的山就是萊納德渴望登頂的,曾經蒙德最高的雪山,尖帽子峰。
隕石中唯一特殊的結晶想必就在此處,但如今這座山卻消失不見,他們急忙前往蒙德圖書館查詢資料以便趕在愚人衆執行官前。
而對方,也是這個想法。
國崩輕撫下巴陷入了思緒,蒙德和璃月這遍布了他們人手的地方至今沒有找到特殊的隕石,或許并不在這塊土地上。以風神的神之心召喚而來的命之座,特殊隕石降落的位置應該處于蒙德,但又不在這,那麼...
他仔細觀察下屬奉上的地圖,手指點着唯一一座屬于蒙德又遙隔大海的島嶼,命令道:“占蔔這片區域。”
“是,大人。”一身黑的女人面容猙獰地執行任務,片刻後艱難地吐出:“回大人,有,有奇怪的隕石降落,是...結晶?”
國崩揮手遣散部下,用并不熟練的占星術确認到有東西降落是事實。他帶着流浪者立刻動身前往馬斯克礁,若猶豫不決對面那個占星術士說不定會搶占先機。
當抵達這座島時,國崩勾起嘴角,眼前圍繞紅色禁符的藍色渾濁晶體就是醜角想讓他知道的東西。他攔住了流浪者伸向晶體的手,獨自被結晶影響陷入夢境。
流浪者可以輕輕越過擋在他身前的手臂卻沒有違背國崩的意願,隻是将對方的手往下擺并與之十指相扣。
他,可是讓對方做着所有想做的事情,一次都不拒絕。
流浪者将國崩抱在懷裡,溫暖着他如同雪山遇難一般發冷的體溫,注視着國崩為了擺脫夢境而猙獰的面容。對方明明如此舍不得他受傷,卻硬是要讓他不加幹涉地眼睜睜看着,真的...殘忍。
國崩每一次神情的變換,與他這份讓對方獨自受傷的無力一起加劇着他遍布全身的絞痛。但就算如此不願意,如此難受,他還是順從着。
流浪者的目光布滿陰霾,這最終的結果是,你,在拒絕我?
他親吻着國崩的臉頰舒緩着對方的面容,像在傳達,好好回應我,不然我會,相當生氣。
遠處細微的腳步聲傳入了流浪者的耳朵,他緩下了此時安撫的動作,扭頭看向遠處如圓點般的影子。當一行人靠近時,他迅速操控火元素力将旅行者她們困于火牆内,無法如上次一般瞬間逃脫。
“倒是少了一個帶着烏鴉的人。”流浪者和善的笑容此時傳來無盡寒氣。
莫娜用水元素制造出水盾但在烈火的燃燒下瘋狂耗盡,派蒙着急地轉着圈,反複詢問‘怎麼辦’,旅行者釋放風元素打向流浪者卻被對方的火盾盡數擋下。
流浪者站在原地,攻擊着僅有薄弱水盾四處逃串的三人。
莫娜用眼神與旅行者打暗示,釋放出她的嘲諷技能後在流浪者被吸引的一刹,她帶着旅行者和派蒙沖出火牆。
與此同時,掙紮地從夢境中醒來的國崩揮手從天降雷,直劈旅行者。
視線内突然閃現亮光的旅行者瞬間頓悟,立刻釋放龍卷風将頭頂的雷擊偏移,一隻手揪住了派蒙,一隻手抱住莫娜滾出了攻擊範圍。
看到國崩醒來後的流浪者收了手,看了眼再次被對方改變的牽手方式,面上笑容不變,關切道:“怎麼樣?”
“星空本身,就是個巨大的謊言。”國崩嗤笑道,他在夢境裡看到的是比天空還高的山,登頂後混沌一片看不到任何星光。
“星空...謊言?這是什麼意思?”莫娜在遠處警惕地問道。
流浪者看到還沒有逃跑的一行人再次凝聚火元素力卻被國崩攔下,對方淡淡道:“今天沒有時間陪他們玩。”
流浪者點了點頭跟着國崩的腳步前去船上,雙方無視身後旅行者一團人的接連不斷的疑問,他詢問對方:“接下來要幹什麼?”
“找皮耶羅那家夥,問清楚所有事情。”國崩點出,“五百年前被亡國的坎瑞亞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記錄裡因空前文明而被七神覆滅的坎瑞亞,僅僅隻是因為超速發展的文明?
國崩大腦浮現出另一個坎瑞亞人,黃金,煉金術士萊茵多特,現存的技術沒有任何支撐的條件,但她成功制造出了人造人,阿貝多。他們到底是多接近這個世界的真谛,又犯了什麼禁忌,才讓天空島上的神明不再掩飾本性而選擇親自徹底肅清。
深淵教團,又在充當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