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詢問關于‘虛假的星空’背後的真相,醜角卻隻給了國崩‘龍脊雪山’的提示,害得他們不得不查閱資料以至于最近幾天一直待在暫住地沒有出門。
但就算看完了愚人衆内部所有資料與下屬從各個地方收集到的相關信息,他們也沒能發現真相到底是什麼,隻好決定不日出發去龍脊雪山親自探索。
雙方帶好了帽子準備最後逛一下璃月港,流浪者向前方的國崩伸出手,字字充滿暗示:“璃月的路又多又雜,害得我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就在迷路。”
國崩搭上了流浪者的手,下一秒默契十指相扣後便大力握緊承諾道:“以後不會了。”
“嗯。”流浪者上前一步與國崩并行,視線像在望着前方實際上餘光一直瞟着國崩的側臉勾勒着輪廓,感受着對方的力度嘴角泛起笑意。
如同過往森林裡的日夜,隻要能緊緊握住他的手,他就再也不會迷路。
而流浪者自以為的隐晦視線國崩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但往日的欣然此時轉成了自責,對方目光中隻有他,而他連好好注視着流浪者都沒能做到。
國崩情緒漸漸低落時突然手被晃動,映入眼前的人偶滿臉不爽,拽着他停駐後:“你到底還想不想逛街?”
“想。”國崩語氣輕微外露心虛,深悟對方生氣的理由。剛剛那份自責也是他不注視着流浪者的證明,而他知道如今卻還是這副模樣,永遠做着錯誤的表态,又一次自責。
流浪者肉眼可見國崩試圖擺脫卻徒勞無獲,極度厭煩地啧了一聲,他上前一步逼近對方命令道:“我不管你腦子裡到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全給我扔了。”
“還是說你覺得我沒有那些重要?”他眼底浮出戾氣,一字一字強調道,“我沒有那些重要?!”
國崩被對方向來少見的強勢給壓制,凝望着靠近後放大數倍的雙眸機械地搖頭。
“搖頭什麼意思?我完全不如?”流浪者松開了牽着手并果斷轉身離開。
國崩連忙拉住流浪者,慌亂解釋道:“不是,不是...”
流浪者甩開了國崩的手,雙手抱臂微微擡頭看向對方:“聽不懂。”
擔憂對方一瞬會消失的國崩隻能緊握了拳頭強忍低頭的欲望,直視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仿佛隻在張口:“世界上...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存在比你更重要。”耳垂不受控制地泛紅。
聽力敏銳的人偶沒能遏制住揚起的笑容,輕輕咳嗽了幾聲想把心情調回來,他輕托下巴眼神遊離而結果是神情越來越愉悅。
國崩看到對方的态度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臉頰溫度飛漲,他極度無奈道:“玩夠了?”
“差不多吧。”流浪者伸出手将其上下擺動示意,“有時間想那些無聊的東西不如好好提防。”
國崩牽住了流浪者,下戰書道:“你等着。”
“呵,就你。”流浪者蔑視一瞥以輕快的腳步跟着國崩前進。
看,這不就解決了嗎?笨拙又别扭的他們連簡簡單單直率地表達自己都無法做到,但永不停歇的相互試探也能獲得想要的一切。
國崩蒙頭走了不知多久後才将這份情緒壓下,他聞到了附近的味道後扭頭望向那個一直挂着猖狂笑容的人偶,沒好氣道:“要吃包子嗎?”
“吃。”流浪者脫口而出,腦海中還在反複回放對方之前說的話,笑意再度加深。
國崩快速購買了包子塞住了那張看着就覺得欠扁的臉,流浪者眨了眨眼慢慢咀嚼,強行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後才意識到他們到了海邊。他拽着國崩在璃月外圍邊吃着小吃邊亂逛,時不時指揮着對方購買物品,自己掏出留影機記錄着璃月的風景。
結局是他們兩以相當詭異的方式在這條街上晃悠,一個雙手捧着多得堆到他腦袋的特産,另一個挽住對方的那隻手給戴着帽子的雙方在并非雨天又無大太陽的現在撐油紙傘,另隻手還在不停地拍攝。
流浪者再一次利索地簽完北國銀行的支票,拿起風筝就慣例放到國崩那,而此刻動作停滞,放不下了?他稍稍反思了下自己不該買這麼多的下一秒,便将風筝豎着插進了國崩的懷裡,拉着對方去買鐘離口中的香薰。
國崩被風筝徹底擋住了視線,嘴角抽搐忍無可忍,他停在原地:“你到底還要買多少?!”
流浪者一一列舉,刻意火上加油:“香薰,調味品,古董...哦對了,還預定了個棺材沒付摩拉。”
國崩的手直繃青筋:“...棺材?你自己扛回去!”
“但往生堂的胡堂主特别給了買一送一的優惠,不如我們各自拖一個。”流浪者打着商量。
國崩萬分可惜現在沒手敲流浪者便用眼神攻擊,你就是被這種推銷手段買了個對他們而言完全用不上的東西?他冷漠道:“沒空。”
流浪者上下打量對方後收起了傘取下了國崩的帽子,将帽上的簾子捆在傘上:“放進來。”
不知對方到底準備幹什麼的國崩稀裡糊塗照做,意識過來當場給了流浪者連環手刀。
流浪者抓住了國崩不停歇的手,把已經變成籃子的帽子放于地面,将早就在帽子裡的白色信封塞進了打他的手裡。
國崩怔了一下,緩緩拆開後看到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