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會來客人。
從聽到這個消息時,鐘橋就從次卧搬去了主卧,兩名阿姨幫她将次卧收拾出來,換上新的床單被套。
那天晚上,傅嘉文早早地就在家裡等着,等看到人了,沖上去給小姑姑一個大大的熊抱,“小姑姑你終于來了!”
羅梓涵點了下他的鼻頭,“我剛下課,就接到你三通電話,我隻能快馬加鞭地趕來了。”
隔着傅嘉文,羅梓涵跟鐘橋打招呼,“嫂子,你也在家呢。”
原主跟羅梓涵不熟,總共才碰過幾次面,鐘橋卻對在讀大學生很有好感。年輕、清澈、有活力,上輩子病痛纏身時,她最羨慕的就是這種向上的生命力。
“最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她熱情地笑了笑,“梓涵,你的房間在一樓,洗漱用品都放在洗臉池旁邊的抽屜裡,有什麼需要的話随時跟我提哈。”
“嗯嗯,謝謝嫂子。”
羅梓涵對她這個表嫂有些好奇,本來還想多聊會兒天,傅嘉文就來催她了,衣擺被小家夥輕拽着,“小姑姑,快點跟我玩兒,我快沒時間啦!再晚一點我就得睡覺了。”
“好好好。”羅梓涵哭笑不得,看向鐘橋,“那嫂子,我先陪他去玩了。”
鐘橋點了點頭,看今天這情況,估計不需要她來哄某個小朋友睡覺了,做完一套護膚流程後,她也早早地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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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鐘橋還在睡夢中,習慣性地用大腿圈住熊形抱枕。
她睡覺的時候總習慣抱點什麼,三年前朋友送了她一個超級舒軟的熊形抱枕,她對此愛不釋手。
半夢半醒間,鐘橋下意識地捏了捏大熊的爪子。
傅琰宸悶哼一聲,在強烈的刺激中醒來。
他低頭,發現身體的異樣是來自鐘橋的手。此時她整個人都纏在他的身上,唇緊貼着他的耳朵。
每一個呼吸,都像是有細微的電流傳來,癢的不僅是耳朵。
傅琰宸阖眼平靜,卻發現根本平靜不下來,他隻能試圖喚醒她,聲音帶了些沙啞,“鐘橋。”
早晨的生物鐘很晚,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她,可就是醒不來。
她的潛意識回到了她上輩子的家。
她正抱着大熊睡懶覺的時候,助理又過來催她化妝了。
她磨蹭着不想起床,抱着大熊不撒手。
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呢。
她驚奇發現,大熊的爪子迅速脹大,變得又燙又腫,可是玩偶的爪子怎麼會這樣。
鐘橋的意識慢慢回籠。
她緩緩睜眼,睜到一半的時候又猛然睜開,“你怎麼在這?”
“項目提前兩天結束了,昨晚到的家,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睡了。”
鐘橋解釋了下她睡在主卧的原因,“昨天梓涵過來了,我就把次卧騰出來給她住了。”
可是!
她原計劃是等羅梓涵周日晚上回學校時,她再搬回次卧的。
哪裡想到他會提前回來啊!
“嗯。”傅琰宸喉結微動,聲線暗啞,“可以把手松開一下嗎?有點疼。”
鐘橋後知後覺手上的是什麼的時候,尴尬的想原地遁走。
她内心瘋狂尖叫,迅速抽開手,整個人都往後挪了一些。
傅琰宸微微側身,跟她四目相對。
就這麼靜靜地看了會兒,什麼話都沒說,他的眸色卻暗了下去。
大早上的,又是正經夫妻,鐘橋秒懂他眼裡的欲念,更别說她的記憶裡還夾雜着跟傅琰宸夫妻生活的片段。
雖然次數極少,甚至近兩年都沒有,可僅有的記憶裡,是他的炙熱和有使不完的精力。
房間裡明明開了冷氣,她卻覺得有些熱,看着傅琰宸的目光有些蠢蠢欲動。
她已經想清楚,重活一次,便不想對自己有太多的束縛,傅琰宸長在他的點上又很潔身自好,跟這種級别的帥哥風流幾次,也不妄她重活一次。
更别說她已經決定好好扮演傅琰宸妻子這個角色,做真正的夫妻對完成任務是有幫助的。
她已經做好決定,隻要傅琰宸主動一下,剩下的都她來。
傅琰宸克制地看着她,在精力最蓬勃的清晨,妻子就躺在他的旁邊,他無法否認心裡升起過念頭。
但他已經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很快想起過去被拒的畫面以及鐘橋勉強冷淡的反應,神色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更不喜歡自取其辱。
久而久之,他也變得沒有需求沒有期望。
鐘橋還在期待着,就看見他突然掀起被子,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時,又變回那個穩重自持的傅琰宸了。
鐘橋有一點不理解,目光不自覺朝下看。
這個時候還能忍,難不成是有什麼小說裡沒有直接點明的生理問題?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傅嘉文進來,驚喜地望着爸爸,“爸爸,你回家了?!”
“嗯。”傅琰宸言簡意赅地問道,“家裡最近還好嗎?”
他原本的行程還有兩天,但經不住傅嘉文一個勁地說想他了,希望他早點回家,兒子平時其實不太粘他,事出反常,他擔心家裡出了什麼事,才提前了兩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