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掌兵,不妥之處在于掌兵。
因着溫王好戰,溫國的兵權全握于溫王手中,溫國沒有哪個将領,可以直接調動軍隊,更别提自己組建軍隊。
此已非手中有是否兵權之事,此乃造反啊!
且,十郡從齊國割出,鄰界便是齊國,又與溫王相隔較遠,以正常速度前往,也需十日腳程。
戰敗國和親王女,接手被割讓的土地,自行招兵買馬。
齊風禾都不知道,這幾個字是怎麼能連起來的。
這放誰身上不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睡覺!
可無論如何離譜,這事卻确确實實是從溫王口中提出。
溫王冰冷目光落于她身,對她反駁的理由毫不在意。
“如何不可?”
無論多少次與這雙眼眸對視,齊風禾都會覺得恐怖,她略有僵硬地移開目光,看他藏于秀發中的耳垂。
齊風禾:“……”
她答不出來。
不能掌兵的理由有很多,可她想想,這最終理由,不過都是動搖君王統治罷,若君王允許,所有理由,都非理由。
她盯着溫王耳垂,久久不語。
“未有不可。”
良久,她方道。
既然君王無異議,那再多不妥,也都會“妥”。
溫王附鬼面,齊風禾看不到他的神色,隻知道她說出這句話後,周遭僵硬的氣氛緩和了許多,連帶着溫王向來冰冷的聲線,也有了些許緩和。
“吾妻聰慧。”
溫王又誇她了,雖他每次誇她的理由都很牽強,似哄幼兒,可此次更是離譜,她未做一事,溫王又誇她聰慧。
齊風禾不明她何處值得誇耀。
膽小,愛哭,怯懦,一身缺點,除卻略懂醫術,再無其餘優點。
思來想去,她隻得出一個結論——許是溫王本身就愛誇譽他人,如她這般無用之人,都可誇出花來。
她盯着溫王耳垂,思緒無限蔓延。
真白啊,如可别上耳鍊,那定無限耀目。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溫王似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