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疑惑為何溫王形體不似其餘軍士,一點也無此意思。
“非也。”她連搖首。
見到壯碩郎君,她隻覺得他會很能打,如若為己方軍士,那她便會安心。
說喜,倒也喜,不過這種喜歡顯然與溫王所言之“喜”不同。若說審美上的喜歡,她更喜溫王這般,瞧着便美。
“姎喜似君秀美之體。”
說這話時,齊風禾不敢直視溫王,目光移向遠處,看軍士生火煮食。
溫王垂眸看她,眸中并無情緒,平靜的,似一湖深譚。
過片刻,他移開視線,右手不經意地撩起鬓邊碎發,觸碰到翠色耳珰。
“嗯。”
他輕應一聲,好似在回答她,聲音混在軍士忙碌聲裡,聽不真切。
因為隻是臨時停靠,他們沒有搭建住所,隻是架了鍋,煮了些食物。
他二人直接原地坐下,等待食物燒好。
不多時,夥夫便乘來了兩碗熱騰騰的糊糊。
肉碎、黍米,齊風禾隻辨認出了這兩樣東西。
一側的溫王取下鬼面,餘光瞥見齊風禾隻盯着食物看,卻不食用,便詢問:“吃不慣?”
齊風禾回過神,搖了搖頭:“非也,有些燙罷。”
來到此世,這裡的食物就沒有合不合胃口之說,這裡的食物,除了難吃,隻剩更難吃。
王宮裡的“珍馐”,和軍隊裡的大鍋飯對她來說都沒有區别,都一樣地難吃。
且,她方才瞧得清楚,她與溫王的這兩份食物與兵卒的食物,都是從同一個鍋裡盛出來的,并沒有什麼區别。
那個向溫王遞食物的兵卒遞得很自然,顯然,平日裡,溫王與士兵親,親到同鍋而食。
以她對這個等級分明的世界的了解,這顯然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