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靜了兩分鐘,李寶珠就忍不住說道:“哼,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
“好看,長得像個鬼樣。”
“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哪裡像個鬼。”
宋敬浩用手撐大眼睛,瞪着李寶珠:“好好看了,長得還不如鬼呢!”
“你長得才像個鬼。”李寶珠大喊道,眼眶都紅了。
“他還不如一個鬼。”宋敬浩說着,激動得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宋敬浩!”李寶珠說不過,撸起袖子要動手。
“叫我幹嘛,李寶珠!”
“不要吵了。”宋敬儀大喊了一聲,卻沒有什麼作用。
李寶珠一伸手,就要去抓宋敬浩的衣領,宋敬浩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畫紙,擋在自己身前,被李寶珠從中間劈開成兩半。
畫碎的時候,李寶珠怒目圓瞪的看着宋敬浩,大叫了一聲:“宋敬浩,我要殺了你。”
見沒有護身符,宋敬浩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見兩人走了,宋敬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雪梨看着畫,有些心疼,這幅畫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它傾注了李寶珠滿腔的愛意,就這樣碎了,覺得很是可惜。
“雪梨,那個男子,真有寶珠說的那麼好嗎?”宋敬儀問道。
雪梨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人品不知道,但樣貌的确出衆。”
“和我哥哥比,如何?”
“差不多。”
“那也好看不了多少。”宋敬儀看着畫像已經先入為主,聽了雪梨的話,和自家哥哥一比較,竟覺得李寶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沒揪到宋敬浩,也沒有司馬薄夜的消息,李寶珠很是生氣,宋敬儀賠了不是,兩人說了一會話,質疑了李寶珠的審美。
李寶珠氣不過,發誓一定要找到司馬薄夜,證明自己的眼光,叫上雪梨,兩人又上了馬車。
已是下午,馬車卻是往家的反方向走。
“小姐,天快黑了,我們明天再去找吧。”雪梨有些不安。
上一次的遊湖,讓雪梨有些心悸,眼看天快黑了,總擔心有危險。
“不行,我有預感,今天我一定能見到他。”李寶珠目光堅定不移。
兩人坐馬車來到湖邊,這時小船已經歇在了岸邊,隻有大船,張燈結彩的,準備繼續飄遊。
周圍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男子,不時朝雪梨兩人看來。
大船很是漂亮,上面的花燈亮着,焚燒的不知什麼香,味道十分濃郁,船沿上坐着芙蓉般美豔的女子,笑盈盈的朝岸上的人吆喝。
“請問你,知不知道刑五在什麼地方?”李寶珠不知道司馬薄夜的名字,隻能找自己知道的一個名字。
問了一個,李寶珠又問一個。
李寶珠越是努力,雪梨内心越是煎熬,她想要開口說遇到司馬薄夜的事,但又害怕說出這件事,得到看不見的結果。
她不願意去冒險,隻能暗自期待,這一天快點過去,李寶珠早點放棄。
“雪梨,别跟着我了,你快去問問别人啊。”李寶珠有些失望,内心無比焦急,每得到一次回答,便承受一次失望的打擊。
“好。”雪梨随即走開,随意拉起一個人問了起來,“你認識刑五嗎?”
“認識。”
“張懷安,快上來。”
雪梨一恍神,聽到了兩個聲音,這才回想起來今天要做的一件事。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沒事。”雪梨沒有心思再去管刑五的事。
連忙往前走兩步,追着一個人影看過去。背影和衣服很像今天看見的那個姓張的人,但臉沒看到,并不确定。
花船上,一個嬌俏女子的手絹甩在張懷安臉上。
張懷安伸手摟住嬌俏女子的腰,附在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嬌俏女子笑着,用手錘了張懷安一下。
雪梨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你看到他了嗎?”李寶珠見雪梨站着不動,以為找到了司馬薄夜,眼睛也往花船裡看。
“看到了張懷安。”雪梨一字一句的回答,“宋小姐的未婚夫。”
“哪一個?”李寶珠也很意外。
“不見了,我回去再跟你解釋。我們走吧。”
李寶珠有些不舍,問了岸上好多人,都說不認識刑五,也洩了氣,跟着雪梨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雪梨把今天怎麼看到張懷安,拿錢去賭的事說了一遍,隻是隐去了司馬薄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