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一:“啊?岔路右拐左拐?”
被他們兩個亂喊打斷思路,南錦凜被帶偏道:“咋走來着?”
扶着額角,溫離淵淡道:“随我而行。”
江一、風正一:“哦!”
放下喝湯的勺,南錦凜狐疑問他道:“你去對付?”
“非也。”溫離淵氣定神閑道:“你去試試。”
給人找茬送晦氣,南錦凜樂得攬下這樁事。
飯足意足的幾個,紅光滿面出了門,和之前入店時的模樣判若兩面。
南錦凜揉着腹部道:“那七八天的烤肉真不是人遭的。”
溫離淵從後幽幽道:“你少吃了?”
南錦凜拍馬屁道:“您手藝高超,咱等屁民望塵莫及!”心道畢竟自己做的飯誰都下不了口。
風正一笑道:“還是别讓我浪費食材了。”
曾讓狐狸動手開過一次夥,南錦凜至今對那個焦炭物塊的味道心有餘悸,道:“我倒是佩服你之前是怎麼在野外活下來的。”
風正一無奈悲從中來道:“全是化成原型吃生食。”
溫離淵野外多年的手藝,便宜了他們這幫要飯的。
“阿彌陀佛,施主慈悲,可否布施吃食?”
南錦凜看清來人,眼前忽然發亮。
這……好俊俏的和尚!
和尚兀那秃驢腦袋,身高七尺八寸,眯着眼縫,睜眼時眉目如畫,氣質出塵,烏黑裡襟,猩紅八寶金蓮袈裟。行為話道可謂是開朗灑脫,爽朗清舉。
南錦凜甚至還在他身上隐隐感受到一股祥瑞之氣。
周邊也有不少女子注意到了這手捧缽盂,一襲黑衣紅裟的和尚。想要上前布施,卻因嬌羞顧及而舉步不前,猶豫中接着又見一旁幾個。
南錦凜面若桃花,秀潤天成,墨袍勁裝加身,袖口銀絲祥雲勾勒,鴉青緞勒腰,顯出勁瘦腰身,青絲銀紋發束紮起。溫離淵容顔如玉,眉目星辰,額心一點泌紅,神色氣勢霜冷,白襯藍袍外肩祥雲中袖海水紋。妖邪的風正一牽着清秀的小江一。
這一圍的人突然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南錦凜看着人,卻玩味着道:“若我拒絕了呢?”
和尚隻是一笑,道:“有緣而來,無緣便去。”
南錦凜喊來江一回客棧帶兩個面饅頭出來,又道:“相逢便是緣,師傅稍等。”
江一拿着銅闆再跑出來時,手上的饅頭還是熱乎的。
高舉上前道:“師傅,給。”
南錦凜道:“還不知如何稱呼?”
和尚彎腰接過化緣,單手禮阿彌陀佛道:“小僧法号圱懿。多謝施主慈悲。敢問施主名諱?”
莫名騰起股不舒服的感覺,南錦凜隐晦打量他兩眼,不動聲色道:“圱懿師傅不敢當。在下青塔南錦凜,和師兄還有事要忙,失禮了。”
和尚倒是有眼色行禮回别。
走時還聽見他在身後道了句“施主與小僧有緣。”南錦凜聽着莫名其妙。
怕在街上被人沖散,江一拉着南錦凜衣角,邊走邊道:“那和尚是有問題?”
南錦凜直接攬過小孩的肩頭,先将人護在懷中,道:“他背上背的東西注意到沒。”
江一搖了搖頭。
溫離淵在旁慢悠悠接道:“銀金花雙輪十二環錫杖。”
南錦凜拍掌點頭道:“對頭。”
風正一驚詫道:“是個佛修?不過這東西好似在哪聽說過。”
南錦凜兩指撐下巴道:“朝廷邊有座名寺曰法玄國寺,是仙門中地位斐然的佛修佛門,承天道鴻運。那錫杖正是裡面的鎮寺三寶之一。”
“傳言被乾烏慧根的五皇子傳承走。”風正一喃喃接上話頭,指着人走的方向不敢置信道:“居然是他?!”
點頭算作回應,南錦凜補充道:“國寺主持對他賦予極高稱贊,冠圱懿之稱,便是這人德行能毫無理由信服之意。”
風正一悠悠扇風又遮下半臉道:“原來如此。”
江一晃着手臂,倒不感興趣,道:“當和尚好玩嗎?皇子不是應該比和尚更厲害?”
南錦凜漫不經心撩着江一發尾,道:“佛修那也是修啊,皇室加鎮寺寶加持,作為下任主持候選,風光不比當皇子的差。”
幾人快到叫賣街時,街頭就聽到人聲嗡嗡吵。仙門人自古護凡人安定,越是接近仙門處的地方越是繁華。
街道裡人潮擁擠,溫離淵道句右拐後,就先把南錦凜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