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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世人,卻唯獨舍棄了他。
我是天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淮景,天生無情冷漠,是天道給了我生命,可也将我變成傀儡,為它所用。
我和他初見時,他剛出生,是魔君誕下的魔界儲君,那時,他還隻是一個頑劣的孩童,不谙世事。
他誤入天界,被天兵圍堵,我心慈救下了他。
不顧天兵阻攔,我護他出了神界,送還魔界。
我對他隻是仁慈放過,隻因他還隻是一個未沾染污穢的雛形,毫無害人之心,心軟而已。
殊不知這一舉動,竟讓他如此癡戀于我。
本來他的事我快忘卻,可天兵來報,魔族突然進攻天界,似有不歹之心。
為了天界的和平,我毅然前往,誰知竟還是他。
我問他,來天界作甚,他回,是來找我。
我又問,找我作何?他回,想待在我身邊。
那一刻,頭一次有了異樣的感覺,真摯且呼吸紊亂;
天兵不肯放過他,我以收徒名義收留他,那一天突然感覺,很想占有他。
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那樣做。
在我再三跟天兵承諾下,他們才不甘不願答應不殺他。
就此,我和他常伴一起,每次看他對我百般讨好,我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時常在他靠近時,想親吻他,擁抱他,纏綿床榻。
可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欲,我努力克制自己,卻還是在天帝宴會上,強占了他。
天帝宴會上,我一時高興,多喝了些酒;
我不清楚我是如何回去的,眼神逐漸迷離,隐約間看到了他,乖乖任他攙扶,随他擺弄。
也許是酒意壯人膽,我竟一時把控不住,要了他。
他沒有反抗,我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纏綿悱恻。
就那樣,那一夜我們彼此放縱,互相折磨彼此的身體。
直至天亮,我猛然清醒,看到身邊衣衫不整的他,以及被自己蹂躏全身吻痕,抓痕的他;才清楚,大事不妙,有些後悔昨晚的沖動。
可又慶幸,他終于屬于我。
我是神,我本該無情,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那夜之後,我們便形同陌路。
雨神不請自來,入住我的寝殿,我沒有任何回答,随意讓他使喚他。
不知為何,看到他被雨神欺淩陷害,我竟有些心疼。
所以我始終相信他,為他護航。
直到天道已經知曉我的事,我的記憶被重置。
我變得不再疼惜他,莫名對雨神心生好感。
雨神稍微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莫名會對他憐惜。
而他,我卻很厭棄,甚至把他趕出了天界。
他心灰意冷,回到了魔界。
我們再次相見時,我領兵十萬,向魔界發起進攻。
我屠殺了他的家人,掠奪了他的國土,侵占了他,并羞辱了他。
做完這一切後,明明心很痛卻怎麼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這樣。
直到,我們再次兵戎相見,聽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我的記憶才開始修整,原來的那個自己已經回來,可他卻死在了我的槍下。
那一天,我聲嘶力竭,看着他在我面前魂飛魄散。
我開始對抗天道的不公,堕神成魔,守護他所守護的家人和國土。
我本無心戀戰,可是雨神不知好歹,變本加厲挑釁,我隻能與他一戰。
從而,我在雨神隕滅後的記憶裡,知道了全部真相。
天道抽我情絲,封我記憶,成為傀儡,逼我殺死最愛我的他。
我從未覺察過,他竟如此愛我,即便我已經被天道操控,他也知道并非我本意,堅決赴死。
自此,我向天宣戰。
沒日沒夜地,鬧他個千百回。
父神洪景看不下去,為他重鑄神魄,讓他投生于人間生生世世。
父神許諾,若我不與天争執,我可以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欣然同意,可天道卑鄙,竟暗中派雨神托生搗亂。
每一世,我和他的結局早已注定。
不知何年何月,我和他會從此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