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拿着手上的兩張表格敲響了考核辦公室的門。
随後房門自動打開,桑妮探頭看了看,然後走進了房間。
考核辦公室的值班人員有六個人。藥劑、附魔、鍛造三種方向的初級煉金術士和煉金學徒各一人,前者負責監督和評定,後者主要是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桑妮進門之後就看到了這六個人,根據她剛剛複習過的與徽章有關的知識,她根據徽章的圖案判斷出了這六個人的身份。
左邊是鍛造師的考核,鍛造師的徽章右下角是一個小型的雙頭錘圖案,在鍛造師的體型上也稍微會有一些代表性——可能是因為打鐵打多了,鍛造師的身體會比同行稍微健碩一點。
右邊是附魔師的考核,徽章右下角的圖案是一卷閉合的卷軸——雖然附魔師在大衆印象中主要是負責為武器和裝備附魔,但實際上魔法卷軸也是由附魔師所制作的,為了破除刻闆印象,附魔師才把魔法卷軸直接挂在了徽章上。
中間就是藥劑師的考核了,藥劑師的徽章右下角的圖案是細長的試管,也是最常使用的藥劑瓶,雖然一開始也有考慮過要不要使用燒瓶,但——鍛造師和附魔師表示,既然我們都是細長的圖案那你也跟着一起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煉金學徒的考核隻需要通過這三個方向中的其中一項就好。
辦公室中的三名考官也在觀察桑妮。
她們在這個辦公室裡考核過了上百名煉金學徒,通過的比例高達百分之八十,但沒有一個人像是桑妮這樣的自信……或是說悠閑。
學校出身的學院派比她多幾分拘謹,貴族出身的古典派比她多幾分傲慢。
她的情态無法與言語準确表達,隻能說讓人一眼看去之後能察覺到她的胸有成竹和悠然自得。
藥劑師考官稍微被勾起了興趣,但還不知道這個女孩所選擇的是什麼方向,所以她并沒有什麼動作。
門口的藥劑師學徒放下了手中的掃把,向桑妮伸出了手:“登記表給我吧。”
桑妮依言遞了過去。
“材料由協會提供,機會隻有一次,失敗需要隔三個月重新申請并補交1金币的補考費。”那學徒解釋了兩句考核方式,然後看到了桑妮填寫的作品,皺了下眉,“你到底是考藥劑師還是鍛造師?”
桑妮:“不能都考嗎?”
學徒還真不知道,協會從來沒有規定說煉金術士不能同時考核多個方向,所以她一時之間也拿不準。
好在藥劑師考官這時候開了口:“绫音,拿過來我看看。”
學徒應了一聲,讓桑妮稍微等等,然後小跑着将桑妮的登記表遞給了考官。
“果然啊。”藥劑師考官笑了笑,放下登記表,對桑妮招了招手:“你過來。”
“你倒是敢寫,賽麗娜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個弟子,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恨鐵不成鋼。”
聽到她這麼說,兩側的附魔師考官和鍛造師考官紛紛看了過來。前者稍微挑了下眉,似乎是認識賽麗娜的;後者的表情就明顯多了,看上去對賽麗娜的印象不是很好。
“前輩認識賽麗娜老師?”桑妮好奇道。
藥劑師考官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應該問我們這一代人,有誰不認識賽麗娜。”
她右手邊,鍛造師考官冷哼了一聲,似乎對藥劑師這麼說頗為不滿。
藥劑師考官暫時沒有理他,而是指着登記表上的“治療藥水”問桑妮:“你成功配置過治療藥水嗎?”
桑妮:“嗯,我在凱伊老師那裡成功隻做過。”
“好,绫音,去拿材料來,第三個盒子裡面,所有的藥草每種一份。”
“好的老師。”學徒匆匆去後面的房間拿材料了。
桑妮則是問道:“那我還能進行鍛造師和附魔師的考核嗎?”
藥劑師考官偏頭看了看兩邊:“兩位覺得呢?”
附魔師語氣中帶着兩分笑意:“隻要考核通過,就可以取得附魔師的徽章。”
也就是說,她不管這個人考不考其他兩個方向,她隻看桑妮在自己這裡的成績。
鍛造師的态度就不太好了:“協會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他看着桑妮,道:“連賽麗娜都沒有被特殊化,她當年在哥頓隻進行了藥劑學徒的考核罷了。”
這句話看似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實際上在煉金術士這個師徒關系嚴格的體系之下,鍛造師這句話就等同于是在問“你想質疑你的老師所遵守的‘規定’嗎”。
一個回答不好,是有可能被打上“欺師滅祖”的标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