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說過有些煉金術士的性格會比較古怪。”拉曼拿過桌上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但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
對方有自信可以解除自己身上鬼面蛛的毒,而朱利安急需一個可以解毒的人。
朱利安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可能吧。”
但這些要到那名藥劑師解毒之後再說:“其他地方怎麼樣?”
“我去找了另一處地方,也不是你想找的人。”拉曼搖了搖頭道。
“是嗎……謝了拉曼。”
“你我之間就别說這個了。”拉曼端着杯子,往椅背上一靠,“城主府内你都安排好了吧。”
“嗯。”朱利安對這個看着自己長大的姐姐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人就守在姑姑身邊。”
拉曼:“你那個弟弟,就沒有什麼其他表示?”
朱利安:“他忙着保命呢吧。”
雖然西格莉姑姑私下裡和她說了她才是城主之位的繼承人,但到底沒有在城防隊和四大協會的見證之下公開過,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姑姑出事,城主之位的第一繼承人是伯恩斯。
伯恩斯為什麼這麼配合想要解開姑姑身上的毒。一是因為那是他親生母親;二就是他并不想背上一個為了城主之位弑母的名頭。
就算是坊間猜測也不行。
其次就是,若是他也身死,那城主之位會輪到他的親爹多蘭·華恩身上,所以伯恩斯這時候也特别惜命——父親還年輕,若是自己和母親都死了,他未嘗不能再娶。
伯恩斯看得很清楚,自己是城主府的大少爺,那是因為母親,和暫代城主之位的父親沒有任何關系。
就連“華恩”這個姓氏,也是來源于母親。
所以在這個層面上,他的利益和朱利安是一緻的。
别看她們倆在城主府大廳裡對多蘭那麼“乖巧”,幾分真幾分假隻有她們自個兒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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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恩帶着桑妮回了房間,掐着表等着桑妮醒來。
桑妮領口上,安娜變成的暗月蝶也恢複成了黑貓的外表,趴在桑妮枕頭邊上打了個哈欠,看上去一點都不着急。
倒是薇薇安看上去快要急哭了,蹭着桑妮的臉“嘤嘤嘤”得叫着差點要給桑妮放血喝。
雖然精靈龍的血液也有解毒的功效吧,但還是那句話,解毒必須要對症下藥才行,如果憑借精靈龍血來解毒,那薇薇安可能得去半條命。
穆恩伸手拍了拍薇薇安的背:“别急,桑妮心裡有數。”
薇薇安:“嘤?”真的?
“嗯。”穆恩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
薇薇安還是相信自己主人的,撲扇着翅膀站在了床頭,緊緊盯着熟睡中的桑妮。
桑妮也确實在她所說的時間點醒了過來。
“穆恩——”
“沒用解毒魔法。”說是這麼說,但穆恩其實法杖已經拿在手上了,打算一有不對就開始吟唱。
“也就是說起到了緩解作用……”桑妮自言自語道,“前兩天買的雷鳴草加進去試試看,這兩個草藥加入的順序也換一下……”
一邊說着,她一邊在桌邊開始配置新的藥劑。
“穆恩十分鐘之後叫我,還有幫我把藥劑順時針攪拌到變色,大概攪5……”話還沒說完,桑妮再次暈了過去。
穆恩歎口氣,任勞任怨地幫她攪拌藥劑。
不得不說,這些工作和料理有些異曲同工之處,讓她莫名地想到了打發蛋清。
等藥劑變色之後穆恩就停了手,桑妮說了十分鐘後叫她,也就是說剩餘的時間應該是需要等待藥劑沉澱。
到時間之後,穆恩吟唱了一個四階解毒魔法,看着桑妮揉着腦袋起身。
“還好?”穆恩伸手捏了下她的臉,“不會把自己玩進去吧。”
桑妮打了個哈欠:“那不至于。”
“毒本質上來說就是暗元素使得體内魔力失衡。實在解不了毒我還能讓自己體内元素平衡。”
桑妮一邊檢查藥劑的沉澱情況,一邊向穆恩解釋。
她當然是有底牌才這麼做的。
隻是這種方法能用在自己身上,但不可能幫别人解毒。
一是她也沒辦法控制别人體内的魔力,二來她也不清楚其他人體内魔力平衡是什麼樣子的。
畢竟像她和穆恩這樣可以完美控制八系元素的全系魔法師還是少數。
桑妮暗自誇了兩句自己和穆恩,緊接着點了一把火,将新配置出的解毒藥劑一飲而盡。
“這次如果沒暈過去的話,解毒藥劑就算是研制成功了。”
桑妮正襟危坐,等待“審判”。
穆恩靠在她身邊的牆上,準備一有不對勁就吟唱魔法。
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
桑妮真的沒有再暈過去了。
桑妮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