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嘛，也是有一點的。”亞瑟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來。

“……在哪裡？”阿爾的興奮明顯受到了一點打擊，不過他還是打起勁頭繼續追問下去。

“你把一切都安置的這麼隐蔽，不會起到反作用吧。”亞瑟忍着笑說道。

“诶？！聽上去是在誇獎我。”阿爾的“雷達”解讀出了亞瑟發來的正确意思。

“确實是在誇獎你。”另一邊，弗朗西斯已經收拾好了禮物，轉過頭來加入了對話。“我們的确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布置。能看出來的一些也在正常範圍之内。”不過，弗朗西斯把自己對天花闆上奇怪的聲音的疑惑也說了出來。

“那個啊。隻是空調而已。”阿爾笑着說道，“這裡的老空調都是一間間獨立的，加在一起難免聲音會大了點。”

“接下來，好好欣賞我布置的舞台吧。”做出了兩位指導者都看不出的布置，阿爾對自己的成果充滿了自信。他拿出一個小玻璃珠放在地上，輕輕一推。綠色的玻璃珠向前滾動揭開了舞台的幕布。

************************************分割線*************************************

霍華德将當時交易的錄像交給了羅德裡赫。平時節儉但并不善于讨價還價的羅德裡赫見識到霍華德壓價的本事。

“他們沒有拒絕你提出的鑒定要求。不過，”羅德裡赫察覺出了異樣，“他們似乎很急于出手這批遺作。”

“是。”沒想到能順利地把價格壓到這麼低的位置，現在想來霍華德也覺得有些不對。

“而且……”羅德裡赫将錄像的時間軸調到了一個位置。“當你問他們手上一共還有多少存貨的時候，他猶豫了。”

物以稀為貴，霍華德在确定下這筆生意之前，當然要知道還有多少存貨。雖然，對方當時是以“那要看霍華德能拿出多少錢來”的說辭，頂了回去。

“這樣看來。他們一方面在急于脫手手裡的東西，另一方面又似乎還有繼續制造赝品的能力。并且他們很有自信不會被發現。”不管是在先輩肝剛去世就出售遺作，還是制造赝品混進真迹中。羅德裡赫對人類的貪戀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我很好奇他們是哪裡找來的這麼高明的仿造者。”投資失敗的霍華德卻沒有注意到羅德裡赫提到的“能力”這樣的說法。

“我也很好奇！”說話的是老實坐在一旁費裡西安諾，說的真摯，“我是非常地想認識這個人。”

“接下來，你們想要怎麼做？”霍華德下達了暫停拍賣會的命令之後，坐在辦公室的主座上看着羅德裡赫一字一句地說道。

作為商人，霍華德當然想在事情還沒有全面曝光之前，将這批貨轉手掉，好減輕自己的損失。

“我的同事，已經前往這家人的住處。也許會驚動他們。”

作為警察，羅德裡赫自然是希望霍華德能保留住這批真假摻半的作品，不要讓它們流入更大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