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基爾伯特還記得了之前差點圓不上話，那種可以被稱之為“尴尬”的情景。

“呃。這個……”尴尬的人換成了亞瑟，“我沒錢”這句話，亞瑟·柯克蘭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偏偏亞瑟還以為基爾伯特也是從市政系統上接的工作，也沒敢用“正經工作”作為借口。

“我最近打算更新下家政系統，所以來這裡實際考察參考下。”回答出了第一句，下面的話也順滑地跟了出來，“我原本認為給獨居老人使用的系統會比較好用。沒想到，連日常保暖和清潔都做不到。”

基爾伯特捏了捏手裡“沉重”的煤灰球，看着亞瑟的表情從“為難”過度到“理直氣壯”。半真半假的話，關掉微表情分析，基爾伯特也能猜得出亞瑟話下的“窘迫”。

“如果是升級家政系統的話。我可以搞定。”基爾伯特抱着小花盆停住了腳步。“現代公寓本身就自帶基礎款的系統，下載新的覆蓋安裝就行。”

“真的？！”亞瑟的眼中瞬間亮起的光芒。

“不過我有個條件。”基爾伯特抛出了“應付費用”，“别向其他人透露我今天來這裡的事。”

“嗯……”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亞瑟心中感歎，“羅德裡赫知道你來這裡嗎？”

“我的出行是得到了許可的。”如果基爾伯特不受限制，他說謊的能力能超過世界上99%的人類。

“我可以答應你。”‘反正，我又不是DRN計劃内指揮官’。亞瑟内心說道，對于和自己關系不大的事，亞瑟确實沒有過人的熱情。

“今天，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明天，不，下周我再登門。”沒有過多的讨價還價，象征着成交的友好握手之後。兩人又具體約定了時間和細節。這可比他預想的要快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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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羅穆路斯的住宅後，卡洛斯的背影在街巷間穿梭，最後消失在一條小巷裡。一個頭戴寬檐帽的身影鬼鬼祟祟站在小巷口，向四周張望了下，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定後，才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沒過過久，小巷裡就穿出了慘叫聲。

“咳咳咳，放手！快放手”躲進巷子的盲區的卡洛斯，輕而易舉地将跟着自己的“小尾巴”抓了個正着，有力的手臂緊緊扼着對方的喉嚨，掙紮間跟蹤者的寬檐帽落在了地上。

一張卡洛斯無比熟悉的臉露了出來。高大的青年無奈地歎了口氣，松開了手臂。

“果然是你啊，胡安。”被點到名字的跟蹤者僵住了身體，好一會才僵硬地轉過身來，對着自己的學長打了聲招呼。

“好，好巧啊。卡洛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數據收集齊了嗎？論文寫完了嗎？讓你去聯系的實習工作聯系了嗎？”恨鐵不成鋼的卡洛斯發動了誅心三連問。

自己的導師年歲已高，身體又不好。說起來這個師弟基本都是自己一路帶出來的。

從本科到博士生，這麼多年可算熬到這小子畢業了，卡洛斯簡直想放一場煙花慶祝自己終于解脫了。

胡安是人們口中的那種“神童”，進入導師門下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好吧，就是現在，他也不算是個成熟的人。

“數據都處理好了，論文也寫完了。”面對卡洛斯的靈魂拷問，胡安回答的義正詞嚴。

“至于工作。”胡安的語氣低了下來。“我不想去生産假手假腿的工廠上班。”

“什麼生産假手假腿的工廠。”卡洛斯狠狠拍了拍後輩的腦袋。“你知道貝瓦爾德公司現在是多麼搶手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