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N-31會是最好的。”
這番溫柔的話話聽的基爾伯特起了一身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嘴硬的基爾伯特僵硬地正坐在後座上,欲蓋拟彰地不承認自己這是莫名地有些害怕這位塞穆爾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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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有什麼事情是要問我的。”雖然,一大早宿醉一夜剛睜眼就受到了一連串的驚吓,狀态實在算不上好,不過勞拉還是希望能盡快解決胡安的問題。
勞拉端着裝着蘇打水的酒杯邊看海景邊問道。DRN-7被打發走前,堅持建議勞拉白天不能再喝酒。大有勞拉不同意,他就不走的架勢。
“這個赫爾曼怎麼也管這麼多。”勞拉小聲嘀咕着。
勞拉最後還是招架不住接過了DRN-7倒好蘇打水的新酒杯。
DRN-7這才帶着不知是該高興勞拉接受了自己的話,還是遺憾自己不得不離開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胡安一時語塞,他是為了剛剛被趕走的DRN-7來的,但這真實的理由他不能說。
高溫能讓骨頭都丢掉可提取的DNA信息,更何況是神經組織。最早一批實驗供體合成出來的DRN機器人,效果參差不齊,唯有DRN-7的評級高出一截。這樣的供體必定不可能在大爆炸中遇害的,同樣的由因疾病而死的捐獻者提供的可能性也不高。
但是直接問勞拉,這幾年這附近因為意外去世又簽過遺體捐獻同意書的人有哪些。
這話聽起來太奇怪了。
“是這樣。”胡安努力組織語言,“我有一個朋友,他之前得過重病,但幸好得到了好心人的遺體捐贈做了移植手術後才得以康複。我,我們查了好久才查到那個好心人來自這片地區,聽說勞拉你在這裡住了很久,所以想找你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勞拉諱莫如深地看了胡安一眼,胡安這通話說的實在不流暢,但在“我有一個朋友”的背景下,勞拉還是信了幾分。
不過,還真沒看出來胡安還有過這樣的過去。
“這裡簽過遺體捐獻同意書的人有很多,”勞拉說道,“畢竟這裡可是自由和藝術之地。”
胡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已經知道了船屋小區的居民有很多都是自由浪漫的藝術家或者是漂泊無根的浪子。這類人也确實是認同遺體捐獻理念的主流群體。
“至于意外去世的。”勞拉的語氣低了下來,“那就更多了。我不可能全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能幫不了胡安。
“這樣啊。”
眼看着胡安黯淡下去的眼眸,不忍心的勞拉又開口道。
“你能給出你朋友确切的手術時間和類型嗎?我再想想。”胡安的年紀看上去不大,勞拉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樣,她還是想盡力地幫胡安完成心願。
“大概是三年前,可能是神經組織相關的移植。”胡安估摸了一下DRN計劃成型的年份。
‘三年前啊。’這是個勞拉決不會忘卻的年份,年輕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但無論她怎麼回想,關于那個時候,勞拉的記憶裡隻有一件事。
男友赫爾曼的車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