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千年砗磲,其内明珠做了海魂丹的主藥,成功修複了孟疋之的靈元,甚至因海魂丹集海中之精華,蘊天地之靈韻的神效,使孟疋之施展水法時事半功倍,引雷喚雨更得心應手。
千年砗磲的貝殼也未浪費,一半的貝殼被煉制成了孟疋之的本命法器,劍名‘霄月’,是因敬仰師傅而命名。
另一半的貝殼後來被打磨成琵琶身,取名‘墜玉’。
月肌骨,絲作弦,聲如玉,落如珠。
近些年來,孟疋之對這琵琶比對本命法器也差不了什麼,日常精心保養,不斷尋來各種稀有的材料作琴弦。
禹空青隻覺這師傅腦沒救了,就因前幾年掌門和孟師叔偶然談起當下的道門首座,被稱為修真界第一君子的蘇方君沐秦艽,人品才貌雙全,君子六藝舉世無雙。
不止道法造詣深厚,其古琴技藝更是享譽人間,持古琴大音希聲,譜曲《六合》,内含月建日辰陰陽相合之道,奧妙無窮。
要禹空青來說,孟師叔隻是附和掌門贊了一句,以孟師叔的性格,君子六藝裡估計隻有射、禦二者才值得幾分關心,其餘的禮、樂、書、數根本不在孟師叔的喜好之内,但孟疋之這人卻隻記得了師傅的稱贊,忽然開始學起樂器來。
他自認修煉刻苦,對于孟疋之這種道法雙修仍不滿足,還能擠出時間研習樂理修身養性的時間管理大師也不得不佩服。
而且不知為何,沐秦艽彈的是古琴,這學人的家夥卻學起了琵琶。
塵生門内沒有會彈琵琶的弟子,孟疋之就趁着外出的機會向樂坊的歌姬學習基本的指法,回到宗門後再翻閱古籍中的樂譜練習。
難為他彈起琵琶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溫文爾雅如蘭似水,更迷得宗門的師姐師妹們神魂颠倒了。
這會兒功夫,追白石英的銀朱也趕到。
此時的銀朱,着實有些狼狽。
白石英跑了一路,揚塵帶土的,她跟在後邊,也跟着吃了一路灰。
“呸呸呸呸……”
銀朱剛要說話隻覺滿嘴都是塵土味兒:“白石英!你幹的好事!”
白石英木呆呆地說:“土行靴,跑步快,隻是會揚塵,抱歉。”
“抱歉你個大頭鬼啊!”
銀朱撸起袖子:“我今天饒不了你!放心,先把你打個半死,然後我再把你治好,保證不會缺胳膊少腿!”
白石英退到禹空青和孟疋之身後:“不行,不能讓你打。”
銀朱氣急:“平日你師傅那麼捉弄你都不反抗,怎麼,這萬年好好先生唯獨對我變臉了?”
白石英搖頭道:“師傅隻是試用法寶,挨打,很疼的。”
眼瞅銀朱氣得要炸了,禹空青和孟疋之忙上前攔住。
“你們說說,這爆炎石是能随便玩的嗎!松海師叔是元嬰期,玩爆炎石跟玩煙花似的。他呢!剛築基沒兩天就想被炸得肉身破碎轉行鬼修嗎!”
禹空青拍着白石英道:“白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爆炎石連結丹期修士的靈力護罩都能打破,你怎麼能随便玩呢!”
一邊猛給孟疋之使眼色。
孟疋之不動聲色地隔開銀朱,背着手偷偷施展了靜氣決,附和道:“銀朱師姐說得對,這些危險物品該小心使用才是。”
禹空青裝作嚴肅:“白師弟,還不給銀朱師妹道歉,師妹是好心關心你,你不道謝就罷了,怎麼能跑呢!”
白石英老實道歉:“銀朱,對不起。”
銀朱被他們這一打岔,不好再不依不饒,沒好氣道:“叫師姐!我比你早進宗門三個月,我們關系很好嗎,誰準你叫名字的!”
“哦,銀朱師姐。”
“這還差不多……這次看在有人求情的份上就饒了你,要是再有下次,我絕對眼睜睜看着你被炸成焦炭,再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