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答應了!
築基碰元嬰,無異于以卵擊石,觀衆們越看越迷糊,難道這仙子是既擁着新歡,也難忘舊愛?
展澤漆見孟寶珠同意,便幹脆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他。但,珠珠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
孟寶珠總是直來直往。
“比試嘛,有點彩頭才有意思,何不繼續當年之約?”
當年之約?
當年遊曆途中,孟寶珠忽然接到宗門急信。
信中言沿海一處村落發現天魔縫隙,其中降生的天魔極其強大,塵生門先代掌門帶領各峰主前往應敵,最終雖然消滅了天魔并完成封印,代價卻是先代掌門和先代慈心峰峰主隕落,其餘兩位峰主重傷。
此戰塵生門高端戰力一次性損失過半,兩位峰主因傷勢過重隻能閉關修養,因此宗門才不得不召回各處遊曆的弟子,這也是後來塵生門在修真界漸漸隐匿的主要原因。
藍澱和孟寶珠的師傅就是因為當時傷了根基,挺了幾十年終不可延壽,魂歸仙去。
展澤漆非常不願意孟寶珠離開,但當時情況緊急且宗門正虛弱又不能帶外人過去。
後來展澤漆忽然提出隻要他們結為道侶,他就不算外人了。
孟寶珠拗不過他,隻能同以往他們發生分歧時一樣,以比武決定。
想到這裡,孟寶珠疑惑地問:“當時你出了什麼彩頭?”
展澤漆被她問得一愣,想了想确實是啊,他當時求親,赢了兩人就結為道侶,與她一同去塵生門,輸了就放珠珠一個人回宗門。
但其實這賭約當時就挺牽強,如今珠珠更沒什麼理由同他賭。
“那......你想要什麼?”
這會兒他倒無往日嚣張,反而有些劍修的憨氣。
孟寶珠有了目标:“我記得那隻雷烏的翎羽是分給你的,你可把它用了?”
說的是兩人遊曆時曾遇到一隻雷烏作亂,念其身負上古血脈傳承不易,才隻打散它的妖身,拔取它的翎羽使其無法再修煉。
二人皆心大得很,遊曆途中的戰利品都按這次歸你,下次歸我的方法粗暴地分配了。
雷烏的翎羽正好輪到展澤漆拿。
展澤漆想了想,因羽毛類材料不适合煉制靈劍,他拿到後就直接丢儲物袋裡,還真的一直留着。
信念一動,手中已出現三根長長的紫色羽毛
“是這個?”
孟寶珠點頭:“嗯,如果這次我赢了,你就把它給我吧。”
她也是突然想到,徒弟的劍缺一根劍穗,原本她有一根鲛紗絲編制的,但給了徒弟做琵琶弦。不過雷烏翎羽也可以,抽線編成劍穗,比鲛紗更适合徒弟雷靈根。
“行。”
幸好展澤漆不知道孟寶珠的想法,不然他估計會後悔自己答應得這麼幹脆了。
就當衆人以為他們商量完成,終于能正戲開場時,忽又殺出一個不速之客。
“展師叔,能不能加我一個?”
滿頭小辮子紮成一束,強壯的少年眼中滿是興奮。
見到攪局的人,展澤漆不禁皺眉,他當然認識這個少年,自己宗門的弟子诃黎勒。
天生力氣大,身體極其适合練武,可能是因為有蠻族血統,性格也跟蠻族似的橫沖直撞,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在同輩弟子中不受歡迎。
展澤漆挺喜歡诃黎勒的,他自己就是傲氣十足,對弱者完全看不上眼的人,隻要有實力,自然能睥睨天下。
“你也想挑戰我?”
無怪展澤漆疑惑,诃黎勒經常向他挑戰,雖然連他一招都接不下來吧,不過這小子屢敗屢戰完全不氣餒。若無其他事情,展澤漆對于門中弟子的挑戰都持歡迎态度,他疑惑的是這小子完全沒必要這會兒冒出來。
诃黎勒卻搖頭,出乎所有人預料地伸手指向孟寶珠。
“我想挑戰她!”
人群再次沸騰,這下誰都看不明白了。
孟疋之的眼神幾乎瞬間就從展澤漆身上轉而鎖定诃黎勒,他的感覺沒有錯,這個人是觊觎師傅的!
“為什麼?”
展澤漆驚,這兩人何時扯上的關系?
诃黎勒呲牙一樂,說出的話驚世駭俗:“她能擋住你的無鋒,我連你一招都接不住,宗門裡其他人更不如你,我想拜她為師!”
“你想拜她為師,然後...學怎麼打敗我?”
就算是展澤漆都被诃黎勒的話整懵了。
“嗯嗯!”
诃黎勒猛猛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劍宗掌門簡直沒眼看:“誰快去把那蠻子帶下去!”
丢人呐!
這跟當場宣布叛出師門有什麼區别!
他們知道這孩子腦子不大清楚,可沒曾想能糊塗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