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翼和密陀僧在她身邊,四大護法來了三個,也都是熟面孔了。
“妖女,剛才躲在後面放些小喽啰沖鋒陷陣,現在露出頭來,定叫你有來無回!”
展澤漆不打女人,可亡女出言譏諷孟寶珠,便觸了他的逆鱗。
亡女虛推了一把密陀僧:“兇死了,人家好害怕呀!你們出家人不是最和善麼,還不快替我講講和。”
密陀僧笑得慈眉善目,當真走向前講起來!
“諸位道友,現在已經離中元日不足半刻了,我看諸位也甚是疲憊,不如就此罷手,共赴歡宴如何?”
沒人理他的話,打到現在,各門派死的人已經不知非凡,想跑的早跑了,留下的各個都與魔修有着血海深仇,盯着密陀僧的目光恨不得能生撕了他。
有修士怒吼着:“别跟他廢話,要戰便戰!”
密陀僧含笑搖頭:“不好,不好,施主戾氣太重,佛祖要發怒的。”
“憑你也講佛祖?七寶寺就是被你們這些魔修毀的!”
密陀僧不緊不慢地說:“佛前人平等,隻要有心向佛,又有何不可?”
日落西沉,紅月當空,不詳之光浸染了夜色。
“咳咳咳咳……”
沐秦艽來到結界外,他的身體仍舊很虛弱,臉色慘白,若仔細看,便能發現其鬓發中已摻雜幾縷銀絲,隻是其仍挺直的脊背,顯露着君子之傲骨。
“子夜已到,不知宴會的主人在何處?”
正道拖延時間,是為了動用天奉朝皇宮地下的大陣,但魔修們遲遲不發動總攻,密陀僧出來打機鋒,沐秦艽懷疑是魔修們還有着其他的目的,又或者……魔尊出了變故?
沐秦艽看向孟寶珠,注意到他的視線,孟寶珠微微搖頭。
她以為孟疋之率領魔修大軍進攻皇都,所以急忙趕來,到這裡時才發現孟疋之不在,回想這些天小徒弟的種種舉動,一時也想不到他會去了哪裡。
“喂!”展澤漆挑釁道:“七月半都過了一盞茶了,你家主子還來不來,沒聽說誰家請客自己不到場的!”
兩房人馬早已勢如水火,隻差一絲引線……
空氣中忽然傳來微弱的硝煙氣味——
“莫急,莫急,尊上到了,歡宴即将開場。”
“恭迎尊上!”
“恭迎尊上!”
魔修們紛紛單膝跪地,向着那人前來的方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