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衡山派的高徒又如何?我不喜歡,縱然是天王老子來,我也不從!我要是喜歡,一隻雞一隻狗也能嫁得!
她前三日等的急了,開始自己動手。沒了刀沒了劍,整間屋子除了一套茶具外再無其他。她便把茶器砸碎,用瓷片去撬半實門木窗,始終卻沒撬動。
天花闆太高,她根本夠不上。轉而去撬地闆。迎仙樓裡的地闆是上好的實木,撬開一塊就要花上好半天,照這速度翹,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去。
她越想越委屈,自己是華山内閣弟子裡唯一的小師妹,在華山待了十五年,師兄們都緊着她疼。
五嶽門派向來把約定道義看的十分重要。這檔婚約事關兩大家門派,如果悔婚,難免鬧得華山衡山兩派不和氣,旁人也會說華山是不守信用之輩,枉為大派。幾位師兄再怎麼疼她,也拗不過大人的意思,隻能作罷。
祁小南撬的天昏地暗、滿頭是汗,門外喜娘叩了叩門,喊到,“祁姑娘,已經子時了,你再不休息,明日可起不來床啦!”
祁小南怒道,“我不從!你告訴衡山那些鋸嘴葫蘆!我祁小南死也不嫁!”
喜娘道,“這婚事可是你父親許下來的,咱們可管不着。姑娘,你聽我一勸,今天睡個好覺,明天新郎見着也歡喜些。”
喜娘踏着木地闆,嘎吱嘎吱一步步走遠了。
祁小南在門後氣得直跺腳,“爹,你要是再不來,女兒可真要以死明志了!”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男聲自上傳來,“乖女兒莫急,爹爹來救你了!”那聲音不大,卻雄渾有力,祁小南喜得像隻雀兒,“爹爹,你在哪兒呀!”
“好女兒,你擡頭看看。”
祁小南擡頭往上看,發現屋頂瓦片缺了一角,外面黑洞洞的,隻有一雙星子一樣的眼在看她。
她欣喜道,“爹爹,女兒在這兒!你放根繩子下來,我順着繩子爬出去!”
還沒等爹爹應聲,便聽樓上有另一個少年聲音遙遙的喊到,“師兄,你快點兒的,西北角有人來了!”
祁小南心中一驚,莫非爹爹的行蹤被發現了?
爹爹怒斥一聲,“小兔崽子,你往邊上落,瓦房承不起這麼多人!”
但還是晚了一步,隻聽一陣劈啪聲響,瓦房上的身影接二連三的落入了屋中。
外邊守夜的人喊到,“不好,屋裡出事兒了!快來人看看!”
祁小南呼痛,吃力的把砸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爹爹,咱們被發現啦!你快用輕功帶着我一塊逃了吧!”
下一刻祁小南才看清那男子的臉,他……他根本不是她爹爹!祁小南一連退了好幾步,背靠着房門,指着面前的三人問,“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