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看着這有些違和的一幕,有些看熱鬧的捂住嘴角勾起的笑容,心裡暗暗道:本來還擔心這孩子,從小身負大恨,會與别的妖不甚親密,現在看來,真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許是從未在自己同族面前,展現與羽的親密,洛璃有些羞澀的揪起羽的耳朵,一把推了進去,叮囑道:“你先去浴房洗漱,沐浴,還記得嗎?我之前教過你。”
羽肯定的點了點頭,洛璃對自己說過的話,自己從來不會忘,而且,自己記得隻要羽做了洛璃說的事,洛璃就會開心。
想到這,羽直接一把将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那沉澱于前的飽滿,還有那因着經常捕獵,而顯露的腹肌,身上的每一寸,雖有飽滿之勢,卻除了那兩團沉甸甸之外并不巨大,隻瞧一眼,便覺得是内力其中,外慧在表,野性的蠻力在根骨裡,而秀美則在皮肉之上。
肌膚之色因着聚窟仙洲烈陽灼熱,手臂有了小麥色,胸腔之處,卻還是白雪之顔,奇怪,明明是二者不可相融之物,卻在羽的身上相得益彰,小麥之勞美和雪山之白皙,近乎完美的刻畫了羽那具讓人血脈噴張的身軀。
在一旁瞧了一眼的洛璃,卻沒有生出更多欣賞之意,滿腦子的旖旎之思,讓雙頰宛如火燒燎原一般,飛速合上了門,又故作大聲的訓斥了一番羽,讓其趕緊去沐浴後,才将心中的火熱逐漸掩蓋了起來。
回頭看見洛淼戲谑的神色,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寥寥憋出一句:“羽,她命苦,沒有父母,也沒有人教她這些。”
洛淼似是聽進去了,又好像沒聽進去,點了點頭,語氣比之前還不正經:“姑姑懂,璃兒長大了,一般來說,皇族桃李年華就可娶妻生子,璃兒雖才過了及笄三年,但也該提前考慮。”
洛璃被這番話羞的不敢擡頭,連忙擺擺手:“姑姑,你說什麼呢?羽,她,她不懂這些。”
洛淼也是服了自己侄女逃避的理由了,輕輕敲了敲洛璃的額頭:“璃兒,你呀,什麼都好,就是不會要,萬事萬物,你不要,就是别人的,你要讓那孩子未來歡喜别人嗎?”在洛淼看來,之前二人的親昵已經是可以登堂入室的級别了,但這兩個傻子卻把這當成了一種平常,這是什麼老夫老妻之間的麻木。
洛璃從未想過羽和其他人做這些親密之事的畫面,但被姑姑一提,腦子裡隻有一個畫面,心間便如吃了苦澀到極緻的湯藥一般,再也想不了其他,說不出别的話,隻如之前羽一般,撥浪鼓般搖着頭。
洛淼見洛璃也明細自己心中情意,便繼續開導道:“璃兒,你與那孩子肯定經曆了很多,彼此之間早就把對方當成可以交付生死之妖,那孩子雖然遲鈍,但對你也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你生性純良,自然也會把對方當成珍寶,二人都有這般心思,就該如世間夫妻一般。”
洛璃被姑姑所提的那“夫妻”二字瞬間驚詫而住,自己之前對那夫妻之禮,成婚之景,不說厭惡,但也是了無興趣,隻因自己母親當初也是鮮衣怒馬,輕松快活,結了婚,生了自己,就變成了那般。
一所謂婚嫁之事,為何能讓母親一名副其實的巾帼英雄變成那樣,小時候洛璃不懂,但已對成婚之事感到反感。
現在腦海中想到,羽和自己行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之六禮,羽再着梁冠禮服,钗钿禮衣,與自己步入洞房,那洛璃隻覺得渾身炙熱,唇腔之中,也如着火一般,口幹舌燥。
洛璃畢竟現在還隻是一黃花大閨女,洛淼的話也算起到指路明燈的作用。洛璃的思緒被羽的嬌軀和姑姑的成婚二字,徹底打亂,最後也隻點了點頭,跟着姑姑去了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