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知是稱贊還是貶低的話語壓在洛璃頭上，壓的洛璃直不起身，也擡不了頭。

妖皇則是甩了甩手，示意洛璃繼續。

洛璃額頭又一滴汗水落下，面前那玉琢金雕的地闆都被洛璃弄的不成樣子，接下來就是最為關鍵的時候，自己要把羽的身份完全洗清，并把一個亦真亦假的人族故事說給自己的父皇。

“陛下聖明，在十年中，部族的大部分食物和水源還有藥草都給了那些婦人，孩子，老者和傷患，真正打獵和護衛的人卻是隻能得一些殘根剩飯，加上聚窟仙洲即将崩潰，部族的傷亡也是逐日增加。”

妖皇淡淡的開口打斷道“聚窟仙洲即将崩潰？”

洛璃低下頭，手掌微微顫抖，這是第一步“是的，在臣到來之前，五老就通過一種方法，觀察到聚窟仙洲即将崩潰，那時，将徹底沒有人族生存的地方，人族将會滅族。”

妖皇勾起唇角，卻并未出聲“人族并不會善罷甘休的。”

“回陛下，人族的确準備了一個計劃，他們在一次捕獵中，得到一件神秘的法寶，這件法寶就是人族反敗為勝的關鍵，我打探很久，才終于得知這件法寶的作用，那就是創造天道，通向妖，魔，仙三界。”

妖皇閉着眼，那在珠簾後的面容依然無法得見，可洛璃卻聽見了雷霆萬鈞之音。

“竟有此等的法寶？落得了人族手裡，三界之中怕是無一生靈可以得享好夢了。”

洛璃微微擡起頭，不知是為了再次呼吸還是看清妖皇的神态“陛下不必擔心，根據臣所獲得的情報，此法寶的使用，條件極為苛刻，一，就是需要大批的活人獻祭，二，就是此法寶隻能使用一次，可這畢竟是人族最後一條生路，整個部族都把身家性命壓了上去，可之後，聚窟仙洲的天災和獸潮襲擊都十分頻繁，部族死傷慘重，到法寶開啟之時，部族裡隻有十個人族和臣了，法寶開啟的天道也極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吞噬碾碎，憑借經驗，躲了過去，加上臣的偷襲和暗算，最後，隻有臣一人走出了天道。”

洛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擡起，拖到了妖皇面前，那黃金般的龍瞳死死盯着洛璃，喉嚨和血管都顫抖的不想運作“你是說，人族徹底覆滅，隻有你回來了。”

洛璃按住下意識想要掙紮的動作，腦袋因為缺少氧氣變得混沌，可還是堅定的說“是的陛下，臣以性命發誓，人族已經徹底滅亡了，聚窟仙洲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一段虛無缥缈的傳說。”

下一秒，那股鉗制洛璃性命的力量消失的無影無蹤，洛璃不斷地咳嗽着，鼻腔和嘴裡的血腥味，幾乎要了洛璃的半條命，再一擡頭，洛璃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大殿外面，四處張望看不到妖皇的身影。

旁邊走來的一位侍者，語氣冰冷，毫無生氣“聖上有旨，洛璃重回妖魂塔，任内門弟子，十日後，進聖地魂井修煉。”

洛璃跪下叩首“謝陛下，陛下天恩浩蕩，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多年後，洛璃還能夠在深夜裡記住當時的心情，狂喜伴随着死裡逃生，還有就是急迫見到羽的心情，羽的安全和羽之後的去處，在洛璃的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妖皇承認了自己的功績和說法，或者說暫時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