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往魂井的日子,可以說是度日如年,羽無比期待妖族的聖地,和洛璃一起變強的未來,這些無限的未知和探索新世界的好奇,讓羽坐立不安,而對于暗中的偷襲和陷害,洛璃和羽也在每時每刻的一萬分防備。
可那些嚣張跋扈,恨不得将二人挫骨揚灰的勢力,一夜之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仿佛之間那些明槍暗箭,刀砍斧剁,血影刀光都是廟中高香,燒完之後,隻能留下一地的灰白的香灰,和空氣中揮之不去的味道。
洛淼來過幾次,簡單交待了一下魂井現在的形式和這十年間的變化,對于洛璃快意恩仇的事情,洛淼并未有所提及,或者說是不想提及。
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責備洛璃,因為在洛璃母親離去的那段時間,洛璃最為難熬的那段時間,陪伴洛璃的隻有她自己,那段時間的心酸和憤怒也隻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之間,永遠無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哪怕她們的關系有多麼緊密。
對于那些世家大族的報複,洛璃做好了準備,也做好了被口誅筆伐,甚至被那兩個姐姐,再次迫害,到妖皇面前受刑,承認自己一切都如蝼蟻般渺小,如灰塵般毫無作用。
可這些都沒有,沒有妖提及那日的血腥,也沒有世家大族的長者為此尋死覓活,更沒有妖魂塔要對此處罰的消息。
白玉京,安靜的可怕。
而在紫陽宮内,就不是這般冷清了,被洛璃殺死的那幾個纨绔子弟的父母,還有族長都齊齊跪在那把龍椅面前,而妖皇不知所蹤。
為首的一位頭發花白,額生鹿角,黑鼻白唇的老者雙膝跪地,虔誠的訴說着:“陛下,洛璃不顧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殺害八位世家子弟,其罪濤濤,天理難容,懇請陛下對其管束一二。”
那亮晃晃的大廳内,旭日的陽光沿着縫隙透了進來,為冷厲的紫陽宮布上了一件薄紗,可那陰森的龍椅卻如一把冷刀劃破所有不切實際的希望幻想。
老者的話語回蕩在空曠的廳堂之中,煙消雲散,老者身後的幾位衣着錦緞的貴族,更是戰戰兢兢,汗如雨下,無非是死了幾個廢物,他們本不想來此叨擾妖皇,找妖魂塔便是,可不知怎的,妖魂塔對此不加理遇,隻是告訴所有世家,要去報案伸冤,都要去向妖皇面呈。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個消息,迅速在白玉京中的世家大族中傳開,說洛璃這次殺戮不會停止,是針對所有世家的挑釁。
這般下來,幾位隻能來到這裡,觐見妖皇。
可妖皇的态度實在暧昧不清,幾人跪在這裡幾個時辰了,妖皇都未現身。
“朕已知曉,洛璃之行實在罪大惡極,隻是管束實在過輕,朕會廢其筋脈,施加極刑,諸位愛卿,可否?”妖皇的聲音清淡而冷冽,像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劍,擺在每個人喉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