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一峰獨高的山,有兩隻渾身雪白,頭頂鮮紅的仙鶴等着二女,洛璃輕車熟路,一步跨了上去,羽則是好奇的撫摸着仙鶴那光順的羽毛,洛璃剛想提醒,仙鶴大都脾氣古怪,如有冒犯,就會吃不小的虧,可看見那仙鶴竟然在羽的撫摸下,舒服的閉上了雙眼,也就沒有多話。
不知是羽順理羽毛的手法太過娴熟,還是羽身上的氣息十分受仙鶴喜歡,仙鶴竟然主動将羽托起,飛向了講學堂。
洛璃的仙鶴也趕忙跟上,二女就這般腳踏祥雲,身騎仙鶴,一覽衆山小,飛往了講學堂之所。
風景如畫,白雲淼淼,雖寒風刺骨,但不掩二女興緻,這般美景,就該肆意欣賞,二女不知,前方之天力,卻如雷雲降世一般,凝結在了一起,四散不開,宛如鐵塊。
仙鶴速度奇快,加上二女之仙鶴又賣力氣,不像别的頑童一般,搞些驚人冷汗的混亂,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講學堂前。
洛璃對講學堂之印象,一如十年前,先生彬彬有禮,學生安靜有序,聽聖人之言,讀聖人書,悟聖人道,當時之景,可謂每個妖都不愧下學,不恥下問,真如一學堂一般,把修煉,把大道都作為書本上的一字。
可十年後,面前講學堂早已面目全非,門口有兩面戴玄黑面具的挺拔男妖,二妖見洛璃和羽趕來,便如傀儡一般,僵硬的走到二女面前,口含冰氣,冰冷刺骨:“洛璃,汝已到達,出示魂戒。”
洛璃覺得面前這二妖不像活物,可如敲鐘般的心跳聲卻又昭示着二妖的活力和生氣,但沒有一絲感情和溫度的話語着實讓人打一個冷顫,洛璃舉起魂戒,二妖将一塊令牌蓋在那魂戒之上,魂戒冒出紅光,透過那令牌,直射天際,在那浩瀚空中,印出兩個字“甲四。”
二妖收回令牌,将其和另一空白令牌,複制留檔後,遞給了洛璃:“洛璃,甲四房間,立即進入,等候指令。”
洛璃對這般命令的語氣十分不舒服,但二妖周身的氣息實在恐怖和無情無欲,讓洛璃聽不出半點貶低來,再加上剛受過洛淼的魂塔特訓,對此也算是輕車熟路,便帶着羽,邁步走進。
沒想到兩隻手如南天門一般,将羽和洛璃死死隔開,洛璃詫異,瞬間轉為憤怒,沉聲道:“羽,是我的侍衛,并無魂戒,按規矩可跟我進入。”
魂井諸多規矩雖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但對侍衛管控這一點來說,都可謂是極大的寬松下了,侍衛雖沒有多少特權和資源,但一般主人可享用之利好,侍衛都能分得一杯羹。
可那二妖就如北境長城一般,死死不動,又吐出一股寒氣:“講師有令,侍衛另則一處,不可跟随進入。”
羽對此地人生地不熟,萬一那洛誠和洛歌算計一二,沒自己在旁,那不是要出大事,當即就不肯:“哪有這般的道理,講師在哪,我自己跟她講。”
二妖對此裝聾作啞,妄若未聞,隻是那周身天力彙聚身上,青筋暴起,整個身塊都好像大了幾分,二人周身氣息早已冷如冰霜,雖不見那被玄黑面具遮掩住的雙眼,但羽依舊能感覺出那血紅的瞳色:“洛璃,甲四,立刻進入,最後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