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為什麼知道我們要去魔界，還有仙界，還有它為何還知道我們要去找妖族的鼎，不可能有妖知道我們的計劃。”一句冷冰冰的陳述，把羽從九天之上拽回了現實。

是啊，它為什麼能知道，它怎麼知道的，換句話來說，這藥生火背後的妖是怎麼知道的。

心中的殺意重新燃起，饕餮大爺身上的白色鎖鍊已經消失不見，但卻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自己體内的黑火已經完全恢複，但憑黑火拼死一搏，看起來十死無生，難不成要提早拔出那把劍。

思量再三，羽沉聲問道：“前輩在說什麼，晚輩實在聽不明白。”

藥生火微微一笑，語氣平和：“你還要去找魔族的鏡，仙族的劍，如何還要狡辯嗎？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可以與你立下毒誓，絕不将此秘密外傳半分，如有違背，神魂皆滅。”

羽咬着牙，眼前的誘惑實在驚人，蠱惑人心，魂不附體都不可言，可自己所行之事，踏錯一步，皆是萬劫不複，怎能不三思而後行，百想而後言。

糾結萬分，心和神都要分開，腦子似被一把銀勺攪來攪去，混沌粘稠，截然不同的景象在眼前浮現，一邊是萬事皆可，曲終流轉，功成名就，一邊是萬殿閻羅，九幽地獄，死無全屍。

腦海中，那道複雜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它的靈魂并沒有波動，它沒有撒謊，可以與它立下毒誓，但在這之前，要問清楚，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

“我可以和你做這筆交易，也可以和你立下毒誓，但我要知道，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羽的語氣又恢複那般冷靜平穩，好似一個嚴謹寒硬，從不出錯的機器。

藥生火好似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點了點頭，然後沒有說話，慢慢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指了指上面。

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之前的猜測被驗證，心中大半的疑惑被解答，如果是她的話，那不論這《妖魂索》還是一份清白的身份以及之後那看似天方夜譚的機會，都不是癡人妄想。

羽點頭同意，然後咬破手指，藥生火則将手指劃破，舉到下方，手指滲出鮮血，滴入傷口，藥生火低聲吟唱：“我藥生火，今在此許下毒誓，如洩露半分關于羽的秘密，則神魂皆滅，身死道消。”

一陣白光閃過，二人傷口不複存在，但一股若有若無的限制，卻在二位之間纏繞。

羽問道：“我同意這筆交易，我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