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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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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包子被小白從天上甩下來,快一命嗚呼,還不是被洛塵用法術救回來?

小包子哭喪着臉,“療愈術?我不會啊。”

特麼有用的不教,惹事的教一堆,栖真想想沒好氣:“睡吧。”

小包子見她心情更不好了,趕緊閉眼。

畢竟累了一天又受傷,半夜被楚盟叫醒換藥,小包子眼睛閉着閉着,真睡過去。

良久栖真睜眼,确認他真睡着,才在黑暗裡緩緩吐出一口郁氣。

小朋友長大了,會拿主意了,都知道騙人了!這種傷口放現代不縫針是行的,就這麼草草敷點藥,萬一感染怎麼辦?沒拍過片子,内髒受損怎麼辦?痊愈了,以後遇到下雨天又痛怎麼辦?他還那麼小,腰上留難看的疤,以後讨不到老婆怎麼辦?

拉拉雜雜想一堆,腦仁疼,哪兒都不想去,陪在小包子身邊才覺踏實些。可她出房時穿得單薄,坐久會冷,抱起小白取暖,對着床上熟睡的輪廓照看一夜。

挨到天亮,栖真下樓叫店夥計照着大夫方子去抓藥,煎好送到房裡,輕聲叫小朋友起來喝。

小包子迷迷糊糊灌完藥又睡了,栖真早膳時交代袁博和紫鹿看顧好人,換身衣裳出門。

白天有人照顧問題不大,得空,她必須去做些自認為重要的事。

雖然沒有直接聯系,但小包子受傷一事,越發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一早就知道,他們母子身在陌生時空,無根無底,面臨太多不确定性。要想安安穩穩,靠别人是不行的,她必須抓住一些屬于自己的東西,才有底氣應對未來無常。

成年人的底氣,是錢給的,而且必須是自己的錢。

别人給的,财富也好,地位也罷,一言不合就能收回去。在異世沒有誰真正靠得住,也沒有誰,會真正站在他們立場為他們考慮。她要護住小包子,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小包子還小,不明事理無可厚非,到她這個年紀還不懂這些道理,白活這些歲數了。

昨天那馬臉雖不要臉,卻提醒她一件事:後廚,确實是女人密集地,零工機會更多些。是以今日她換過粗布衫,挨個飯館打聽,果然在第十一家找到個洗碗的機會。

那飯館有個風雅名字——軒雲閣,在一條酒肆林立的長街上不起眼,但瞧着也不冷清。

栖真進門講清求職意向後,上了年紀的老東家倒不挑人。每日午時至戌時,後廚洗碗,幹一天結二十文。願意就幹,不願走人。

栖真連聲點頭說願意,被小二引着去後廚。一個闆凳,兩個大木盆,無數殘碗剩盤。小二扔下塊黑漆漆的抹布,小跑着回前面招呼去。

旁邊有個大娘,面前也是兩大盆洗得飛快。栖真挽袖坐下時,大娘眼睛都沒朝這裡瞟一下。

栖真看一小會兒她洗碗的流程,悄聲囑咐小白往胳膊上去點,好當個臂箍免得袖子掉下來,便彎腰開幹。

正值午時,飯館最忙的時段。小二從外面源源不斷送來大大小小碗盤,往盆裡一扔,洗幹淨的又要立馬送進膳房上菜。流水線般不得空。栖真好不容易擡頭,街上梆子都敲到申時了。

她掙紮着直腰喘氣,發現旁邊藍衫大娘正磕着瓜子翹着腿,不知看她多久。

見她瞧來,大娘吐口瓜子殼,粗聲道:“沒幹過活吧?”

栖真和和氣氣笑:“第一次。”

大娘哼聲:“就不是雙幹活的手,冷水裡凍得慌。”又透着憐憫:“你家夫君不養你,還讓你出來幹活?”

你哪裡看出我有夫君?

栖真無語,埋頭繼續洗。

也沒覺得凍,這水明明是溫的。

大娘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樣子:“一定是家裡遇到事,你家那口子賭錢,讓人追債了?還是生病沒錢了,才讓家裡小娘子出來找活?”

栖真手下不停,從善如流:“我家那口子又賭又病,就留了大娘子在身邊照顧,像我們這些不得寵的,出來找點活,賺了錢回去補貼家用。”

手臂上傳來輕微刺痛,兩道淺淺牙印,竟是小白抽風,咬她一口。

栖真龇牙,用濕手捏捏龍角,意思别鬧。

小白狠狠瞪她,扭過頭去。

這一幕大娘沒看到,她呸呸吐掉瓜子殼,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我跟你一樣!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今天說你是家裡頂梁柱,哪個娘子都沒你好,明日把你私房錢卷走,吃喝嫖賭,哪管一家人死活。你這般模樣都不是家裡最得寵,你夫君眼瞎啊?”

栖真義憤填膺:“眼瞎得厲害,還能靠他?不把我賣了算客氣了。”

這話不知戳中大娘什麼神經,讓她很有共鳴,湊近道:“把家底看好,男人發起瘋,别說把你賣了,背後捅一刀都沒處說理去。”

栖真苦笑,咕哝:“确實沒處說理去。”

大娘往後一靠,瞪眼:“哎哎,這就哭了,哭什麼啊?”

栖真擡胳膊擦眼角,用力眨眨眼:“擦汗呢。”

“就是嘛!為個死男人,不值得的哦。”

栖真無奈呵笑,轉而問:“您在這兒幹多久了?”

“大半年。”

“生意好嗎?”

“也就這樣,之前有個洗碗小夥,不幹了。東家懶嘛,也不招人,我一個人哪洗得過來。”

“這家店做什麼菜……我是說,有什麼拿手菜嗎?”

“這裡的杜老闆,很早以前在乾都幫傭。他鄰居是宮裡禦膳房的小廚,他跟人家偷學了幾個菜,後來在乾都犯了事,關了幾年,出來後索性搬來尹集。他大娘子是尹集人嘛,就開了軒雲閣,靠偷學的一道烏梅鴨掌,一道齊雲鴨脖立身的。後來這兩道菜這裡飯館都會做,他生意就沒以前好了。但過得去,過得去,反正混着呗。”

栖真哦一聲:“這裡的飯館都這兩道菜?價格呢?哪個賣得貴?”

“杜老闆太梗,逢人說他的烏梅鴨掌和齊雲鴨脖是正宗的,人家都仿他的。一道賣五個銅闆,一道七個銅闆。人家才賣三個銅闆,味道一樣,你說他還有生意?開飯館要靠老食客的,懂的人都去别家吃了。他這裡,老食客都不來,哪能做生意啦?”

“送進來的碗筷不少,生意還可以?”

“這叫生意好?去旁邊尚雲閣看看,人家後面洗碗的,至少八個人。”

栖真:“杜老闆就靠和人說來推銷?有沒有其他推銷手段?”

“就他和店裡幾個小二,有客人吃了贊一句,他們說是宮裡的,就這樣了,其他還有啥?”

看來推廣水平不行。栖真又問:“我平時也不出門,不太清楚,我們這裡外城來的人多嗎?”

“多的哦!去南城,都要路過尹集。”

“去南城,最後又去乾都的多不多?”

“這我就不曉得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栖真在粗布裙上擦擦手,捶了下腰,俯身時間長,腰早僵了。

這一波洗得差不多,沒有再送進來的,她拉袖整理,上前邊找杜老闆。

老杜看她幹活踏實,目下也沒客人,指指椅子:“休息會兒,得空半個時辰,酉時又要忙了。”

栖真坐下,看會兒他打算盤記賬:“東家算盤打得好,先前我找銅壺店問有沒有活,人家嫌我不會打算盤,把我趕出來。”

杜老闆手下珠子撥個不停:“哪有女人管賬?你會也沒人請。”

栖真點頭:“現下活兒不好找。可不找,家裡要揭不開鍋了。”

杜老闆終于從賬本裡擡頭,瞥她一眼:“家裡怎麼了?”

栖真把賭博又痨病的夫君祭出來再講一遍,慘慘戚戚歎口氣:“再不賺點銀兩回去,日子沒法過了。”

她本是明媚大氣的長相,此刻蹙了眉,顯出愁腸百結的哀怨,誰看了能忍心。

杜老闆擱筆:“在我這兒好好幹,将來學點燒菜手藝,進了膳房,一個月也有五吊錢,回去你夫君也不至于打你。”

栖真滿頭黑線,我什麼時候說夫君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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