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動了氣,面容上倒是沒怎麼顯露,“不餓?”
“啊,還不怎麼餓。”關韻詩看一眼保溫桶。
其實想吃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菜。
“不餓就過來,我跟你好些天沒見,不想我?”
聽到這句話,關韻詩是硬着頭皮走過去,她在想梁英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被她騙了過去,還是要自欺欺人,或者說——
是要動手!
她才走過去,他手裡的皮帶就套上她的脖子,關韻詩第一反應是要掙紮,可梁英勖抓住了她的手,他看着她,“别亂動,小心我把你脖子弄出傷。”
她這回眼淚是真落下來,哪怕梁英勖将皮帶扣得不緊,至少她呼吸沒有問題。
皮帶的另外一端還在他手裡,他不過輕輕一扯,她就自然而然往他那邊倒,兩隻手需要抓住他身上的大衣才能站穩。
“在外面打野食,當我死的嗎?”這個時候,他才吐露出一進屋就想說的話。
他前妻也在外面打了野食啊,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當然這話不能講,關韻詩搖頭怕脖子痛,隻能嗚嗚哭,“沒有,我沒有打野食。”她完全不敢說真話了,“你幹嘛這樣對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倒不知道道觀裡的師父會用愛馬仕的皮帶,還大方地随意借人。”
梁英勖擡手分出拇指壓住她唇,在她張口還要狡辯說師父用的是假貨,或者說他憑什麼覺得道觀裡的師父用不起幾千塊一條的愛馬仕之前,那根手指壓入她的口唇間。
她舔到了他的手指,想吐出來,他卻往深處壓,眼睛冷幽。
他好像不想聽她再撒謊。
關韻詩眼淚又掉了好幾顆,可這次梁英勖沒心軟,也許是看出來她哭泣下想逃過一劫的心,他捏住了她的舌頭,微微用力,在她痛呼時終于拿出來,轉而從她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賬單就被翻了出來。
十幾分鐘前,關韻詩收到一筆二十萬的轉賬,轉賬的這個人……梁英勖盯着名字看了一會,他知道他。
關韻詩的哭停了一瞬,全部被發現了。
梁英勖不僅看了她今天的賬單,一直翻到了過年前,之前他不會這樣查她手機。
她兩隻手悄悄松開了。
梁英勖已經翻完了,這段時間除了他給她錢,還有旁的兩個男人給她大額轉賬,一個是那個肖嘉陽的親哥,一個是肖嘉陽的發小兄弟。
真是好樣的。
他無端想起一些往事,那個時候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就很多。
越想他面上的表情就越冷靜,甚至還給她擦了擦眼淚,“他們為什麼給你錢?睡了嗎?”
關韻詩立刻搖頭,現在顧不上脖子上的皮帶了。
梁英勖說:“但你知道他們想睡你對嗎?”
“沒、沒有。”關韻詩臉紅了,不知道是羞還是惱。
梁英勖沒信,他語氣笃定,“你知道,沒有男人會随便給不相幹的女人轉那麼多錢,你隻是覺得自己有辦法全身而退,如果實在退不了,最吃虧的就是陪他們睡一覺。關韻詩,你真不錯。”
他喉嚨裡還藏着許多話,惡毒的話,過分的話,他想叫她跪下。
臨出口時,變成——
“去面牆站着!”
家長罰小孩最常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