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連貫的字母,看不出是什麼意思,有些奇怪。
若拉謹慎的沒有靠近,但哈利卻好像被吸引了一樣,他走過去直愣愣的盯着那面巨大的鏡子,時不時回頭看一下自己身後,又時不時伸手向後摸摸背後的空氣,好像着了魔一樣。
她看看舉止詭異的哈利,又看看那行不連貫的字母,腦子裡反複思索,她突然想到了“反咒”和“糅合咒”
如果看不明白這行字的意思,那麼把它們反過來讀,或者打散重組試試?
很快她就發現了,這行字需要反過來閱讀,它的意思是“我倒映出的不是你的鏡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這麼說,這是一面能看出内心渴望的鏡子?
想到這她迅速後退幾步離鏡子更遠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看到。
“若拉!”鏡子前的哈利正在急切的沖她招手,“快來看看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原來哈利在鏡子裡看見了這個。
她小心翼翼緩步走過去,來到哈利旁邊,沒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裡。她看着這面巨大的鏡子,但裡面除了哈利什麼也沒有,根本沒有他嘴裡的“父母”
“抱歉哈利,我什麼都看不到。”她站在一邊遺憾的搖頭,内心則在飛速思考,哈利能看見鏡子裡的父母,她卻看不到,這說明這是一個一對一的魔法鏡,每個人照鏡子時隻能看見自己内心渴望的,但看不見其他照鏡子的人渴望的東西。
想到這她才略微放心了一下。
“站近一點,到這來。”哈利後退一步,伸手把若拉拉到了鏡子中間指着鏡面,“看,他們就在這裡。”
若拉貼近鏡子仔細的盯着,她想知道魔法鏡會到映出怎樣的畫面。
但她站在這看了好一會兒,鏡子裡的景象仍然沒有任何變化,鏡面隻倒映出她自己和旁邊滿臉期待的哈利。
“怎麼樣,我媽媽是不是很漂亮。”哈利期待的看着若拉。
若拉收回視線:“但是哈利我還是沒有看見你的父母,但我在上面看見了我和你,我看見我頂替了斯萊特林那個大塊頭弗林特成為了追球手,和你一起在球場上快活的飛,比賽那天看見你被他撞歪我真的擔心極了,真希望把他頂替下來和你在球場上的人是我。”
當然這全是謊話,她沒能從這面鏡子裡看見任何東西。
這麼說隻是讓哈利早有準備,不要因為她加入斯萊特林球隊而太過吃驚和憤怒。
“你也想當魁地奇球員?”有那麼一瞬間哈利暫時忘記了鏡子裡的父母,他驚喜的看着若拉。
“對,當看見你飛在球場上時,我就希望能跟你一起在上面飛翔,這是一項能使人快樂的運動,升到二年級後我想參加球員競選比賽。”若拉說到這語氣又突然沮喪,“可惜不能和你一隊,雖然我真的很喜歡魁地奇,但每次想到要站在你的對立面,我心裡就會有些退縮……”
哈利這才突然想起若拉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的表情也懊惱起來,似乎是因為不能和若拉一隊而失望,但很快哈利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鼓勵她:“沒關系的,相比面對斯萊特林的其他人,我倒甯願是你。起碼你不會像野豬一樣騎着掃帚上對我撞來撞去。”
若拉被他逗笑了,哈利也跟着一起笑起來。他笑着笑着又轉頭看向魔鏡:“真希望我的父母也能來看我的比賽,他們一定會為我歡呼加油的。”
“我想這應該是一面能反映出我們内心渴望的鏡子。”若拉看着哈利,“你内心渴望見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在裡面看見了你的父母。我想和你一起打魁地奇,所以才看見我們一起騎着掃帚在球場飛翔的畫面。”
哈利看起來有些失望,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亡。但如今告訴他鏡子裡并不是他真正的父母,隻是他内心的渴望時,他還是免不了失落。
隻見哈利呆呆的坐在鏡子前,時不時用手撫摸一下鏡面,然後把額頭貼在上面,表情十分古怪,有快樂、有茫然,還有痛苦。看得出他不想走了。
若拉也坐到他身邊,想要休息一下。
剛才的劇烈奔跑消耗了她許多體力,原本就好幾天沒正經吃過東西,狂奔之後還要半夜不睡覺陪哈利在這看他父母,她感覺自己随時都會餓昏過去。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疲倦,哈利略帶歉意的開口:“若拉你累了嗎,那我們回去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但眼睛還是戀戀不舍的瞥向鏡子。
“不用。”若拉拉住了他。
作為哈利的好朋友,怎麼能剝削他和父母相處的時間呢?對此若拉表現出莫大的耐心,她把頭靠在哈利肩膀上:“再呆一會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但仍然時刻注意着哈利的動靜。
過了許久,身旁的哈利大概以為她睡着了,才極小聲的吐出一句:“謝謝你,若拉。”
若拉在心裡滿意的笑着。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真正的失去意識,陷入昏睡。
第二天,她是被哈利叫醒的。
一睜眼就是教室那有些破舊的天花闆,窗外已經不是黑夜,太陽正從東方緩緩升起,陽光照射進來驅散了一些寒冷。
她們竟然在這破教室裡呆了一晚上!
若拉意識回籠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感受了一下嘴裡的曼德拉草葉子,還好,還是完整的。
确定葉子完好後,她才把視線移向四周。
隻見自己被哈利移到了離窗戶最遠的牆角,身下好像墊着什麼柔軟的東西,面前的哈利隻穿着那件鮮綠色的毛衣,身上的學院鬥篷不見了,此時正被凍得瑟瑟發抖。看來自己身下是他的學院鬥篷。
似乎怕她感到寒冷,哈利還把那件隐形衣裹在了她的身上,使得若拉低頭時以為自己的身體消失了。
“若拉……”哈利抱着胳膊,聲音都有些抖了,“你終于醒了……”
說着他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的小臉紅的不正常,若拉伸手一摸,燙的可以煎雞蛋了。
于是被譽為“黑魔頭終結者”的哈利在聖誕後的第二天被送進醫療翼。
校醫龐弗雷夫人一邊摸着哈利的額頭一邊大驚小怪的叫着,然後把他按在床上灌了一瓶綠油油黏糊糊的魔藥。
“真對不起哈利,”若拉坐在床邊看着額頭裹着白毛巾的哈利,“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發燒。”
“不能怪你。”哈利連忙道,“是我太想爸爸媽媽了,我想和他們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