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地上隻剩下淩亂的腳印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赤刎被繃帶纏的死死的,手指的關節手不能彎曲,更别說拆掉頭上的繃帶了。他隻能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飄過悠悠的白雲。
結月把RED的簽名照和感謝信一起扔進垃圾堆,又踩了兩腳,勃然大怒:“他們連獎金都不給的嗎?”
赤刎心說你隻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人家還在你面前說你腦子不好呢。
照片完全被泥水浸濕,字迹被暈染開,徹底看不清寫的是什麼。估摸着不是RED KEEPER就是赤刎創星。
想到RED的模樣,再想到自己挨了一巴掌,他有點不太想叫赤刎創星這個名字了,反正也隻是結月随便取的名字,和自己以前又沒有關系。
在他思索什麼名字好的時候,小椛跑了過來。
“創星!”小椛在看到滿身繃帶的創星後都快哭出來了,“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唔......”赤刎想回答自己沒什麼事,可是嘴上纏着繃帶,隻能瘋狂示意小椛拆開繃帶。
小椛猜着他的想法:“創星你是渴了嗎?”
“嗚嗚嗚......”赤刎瘋狂搖頭。
“那是餓了?”
“你想拆開繃帶?”小椛終于明白他的意思,把他嘴邊的繃帶放開。
“終于能說話了。”赤刎長出了口氣。
小椛做完這件事後轉身向結月說:“對了,櫻井姐姐,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大戰隊他們知道這裡,你們會有危險。”
結月看着小椛陷入沉思。
“她聽不到......”赤刎說。
“離開去哪裡?”結月打斷他。
“你不是聽不到嗎?”赤刎大驚失色,“剛才他們說你腦子不太好你都沒反應。痛......你幹嘛打我的頭。”
結月歪着頭看他:“你在說我壞話。”
“這是他們說的。”赤刎想捂着頭,胳膊卻隻能舉到胸前,再多一分的距離都無法移動。
結月很坦然:“可是我沒看到,我隻看到你說了。”
“看到?”小椛問。
“唇語,我學了一點,配合上心理學能猜出大概内容。”結月回答,很多東西她隻是略懂些皮毛,複雜的做不來。
更準确地說是什麼都想試試,卻什麼都堅持不下來。
父親曾經對她這種學習态度很是失望,隻有校長咬着雪茄,含糊不清說:“那真是太棒了,年輕人就要活得精彩些。”
至于副校長,他隻有在遊泳課上才會出現,結月和他不能說是完全陌生,隻能說是有那麼點不熟。
結月聽過他的傳奇人生,根本無法接受現實中的副校長是這副樣子。
因為擔心諾瑪向副校長告密,所以她隻對向輝夜姬吐槽過,作為人工智能的輝夜姬給她講了一大串道理。
人們總是會在潛意識裡美化一個英雄,在發現現實中的英雄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時,就會對英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