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了,要不換梅子酒吧。”
“可以。”
“首先還是要慶祝我們莊顔同學找到工作了。”
“是啊,工資還沒拿到呢,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頓了。”
“哈哈哈哈,看,我就說吧,莊顔你是太不知道人間疾苦了。”
“老子……”莊顔無語:“我沒工作的時候,咱們不也是這樣吃的。”
“所以我才說你不知人間疾苦啊。”
“說得跟你知道一樣。”
“我當然知道,我大一就開始做兼職了,這麼多年可是憑本事養活自己的。”
“難怪請我們吃頓飯,都要存兩個月的錢。”
“你夠了,宋佳月,以後還想不想吃了。”
“吃,你請我就吃,哈哈哈哈。”
……
“好撐啊。”
“我就想不通了,你那麼能吃,為什麼就不胖?”
對于莊顔的疑惑,江離聳了聳肩,說:“因為我運動量大啊。那兒還有個更瘦的,你咋不說。”
“她沒你吃得多。”
“我嘞個去,我到底吃了多少,姐妹兒,這是按份數算錢的,素菜又免費,咱們點菜的時候,意味着今晚上要花多少錢已經基本确定了。”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得多還沒胖。”
“你特别希望我胖?”
“嗯,我想看看你胖了,是不是還有那麼多人打你主意。”
“怎麼,你吃醋?放心,你都地位,無人撼動。”
“嗯,你倆成的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這樣我可以少随一份禮。”
“你到想得美。”
“我本來就美。”
“哇……我快吐了。”
“诶……等等,你分手了,羅沁豈不是就……”
“宋佳月,别提了,我認輸。”
“咋啦?真不考慮?人小夥子挺好的。”
“算了,暫時不談感情,我需要恢複元氣。”
“說實話,我都沒想通你怎麼就那麼喜歡他。”
“腦子打鐵了呗,有毛病。”
“你現在真心這樣想?”
江離:……
對于江離的沉默,宋佳月和莊顔默契的沒再出聲。
好一會兒後,莊顔說:“歇一歇吧,時間是最好的療藥,情傷總會過去的。”
第二天,正好宋佳月老公在家,他們仨約着去爬山。
親近大自然總會讓人心情愉悅,所以,這是一個快樂的周末。
下午,莊顔送江離回學校,她順便要去工地上彙報工作。
到了學校,江離給秦師兄發了個消息,問他是不是在實驗室。
秦師兄沒有回複她,江離便先把東西拿到寝室放好,然後,宿舍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你們人呢?”
“在實驗室呢。”
“哦,那我過來了。”
“好。”
江離走進實驗室,哇哦,不得不說,周末的實驗室,跟網吧一樣,人挺多。
甚至還有些研三的師兄師姐在。
發現江離的人,都跟她短暫的眼神交流,點頭以示招呼。
除了秦師兄……
“江離,你來啦。”
“嗯,秦師兄好。”
“你怎麼沒給我發消息?”
“我發了啊。”
“啊?我看看。”
秦師兄着急忙慌的點開消息框,發現真的有消息躺着在閃爍。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在做數據,沒看到。”
“沒關系,我本來也是打算放完東西就過來的。”
“咦,江離,你為什麼要給秦師兄發消息?”
王曼娟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八卦,然後江離看到李茹茵星星眼點頭。
“額……說運動會的事啊。”
“你要參加?”
“我沒……”
江離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師兄打斷了:“是啊是啊,她報名了。”
江離:……
她隻是被迫要了解下研究生院運動會的曆史,對,被迫。
真想穿越到昨晚上,打死她都不會回話的,到現在,學院群裡的最後一句都還是她那句:好的。
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哇,那今年是不是咱學院參加運動會最多的一年?”
李雙軍的聲音有點興奮。
“應該是,至少這幾年是。”
然後秦師兄為大家詳細講解了,師大研究生院運動會的尴尬曆史。
有這些尴尬的八卦曆史,大家哪兒還有心思上網,直接都圍了過來。
師大有個傳統,就是研究生院,會在本科生開運動會的時候,一起開。
他們不想自己浪費時間再單獨開運動會,為什麼呢?
畢竟參加的人不多,到時候蹭個場地就行了。
因為,很多人到研究生這個階段,已經沒有本科時候那種熱情。
并且,學曆越往上走,要做的調研,看的書,寫的論文就越多,業餘時間自然就少了。
所以,整個研究生院,每年報名參加運動會的人,都、很、少。
學院為什麼不取消呢?
學習的時候,鍛煉身體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為了學習,丢掉自己的業餘愛好,更不能為了學習,丢掉健康的身體。
這是研究生院給出的答案,挺好,江離喜歡。
“我們研一那年,負責的師兄根本沒把運動會消息發出來。”
“哈?”
“因為咱們學院本來人就少,參加運動會的就更少了,加上他本來也沒興趣,就沒發。”
“然後?”
“然後,陸風在其他地方得到消息,找他要了報名表,自己去參加了。”
“去年,雖然換了新研三的師兄負責,但他也沒發。”
“所以,又是陸師兄自己去拿了報名表參加?”
“不,他直接給了陸師兄報名表。”
“陸師兄那麼愛運動?”
“诶诶诶,你們的注意力别都在陸師兄身上啊。”
同學們:?
“我也參加了。”
“但你剛才沒說啊。”
“我沒說嗎?”
秦锵不确定的轉頭問陸風。
“嗯,你沒說。”
“哎,失誤了,我倆都參加了。”
“哇,厲害,你們參加的什麼?”
“陸師兄打乒乓球,我……我本來想打籃球的,沒人組隊啊。”
“額……那你參加的什麼?”
“乒乓球咯,平時陪他練習,後來也就直接參加了。”
“按說這種事情,你不至于會忘記自己也參加了啊,為什麼提都不提?”
“這不他赢了嘛,沒意思。”
“那你今年一定要一雪前恥啊。”
“對啊,秦師兄,最後的機會了。”
“呵呵。”秦锵笑得有點尴尬:“那不可能,去年,他,乒乓球冠軍。”
江離震驚地比了個“哇哦”的口型,然後一本真經回答:“當我沒說。”
陸師兄笑了,雖然聲音很輕,但大家離得近,都聽到了,秦锵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