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锵師兄是在食堂跟他們彙合的。
一起來吃飯的,還有實驗室好多同學。
江離打完餐,看到秦師兄和陸師兄在前面,鬼鬼祟祟的聊着什麼。
離得不近不遠的,隻模模糊糊聽到:
改變戰略了……
敵人越來越多,要主動出擊……
小心太冒進了,适得其反……
再不冒進,連窗都沒了……
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也不明白到底什麼意思。
他們是在玩兒最近剛出的那個遊戲:全軍出擊嗎?
“江離,你坐那麼遠幹什麼?”
“嗯?遠嗎?我們在一張桌子上。”
秦锵沒回話,直接端起盤子,坐到她的旁邊。
陸師兄歎了口氣,也端上盤子,坐到了她對面。
額……陸師兄這是……夫唱婦随?
不然怎麼每次秦師兄做個什麼,他就算一臉無奈,也會跟着做?
“來,說說,你們倆剛才出去,背着我們幹啥了?”
“他沒告訴你?”
“沒有啊。”
秦锵轉頭看向陸風:“你把她帶出去幹什麼了?”
陸風扶額:“别說得跟什麼似的。”
“我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
“容易讓人誤會。”
秦锵又轉頭看向江離:“你誤會了嗎?”
江離一臉無辜:“要不是我了解事情真相,我就誤會了。”
說完,三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要跟她組混雙。”
“我靠。”秦師兄略激動:“江離,你為什麼不選我?”
“額……秦師兄,有的話,咱确實可以說清楚點兒。”“我說得很清楚了啊,你為什麼不選我?”
江離本來想解釋:是被陸師兄單方面宣布,并直接拉着組隊,并沒有商量的。
但看到秦锵那副挺欠揍的神情時,話鋒一轉。
“這不你說的嘛……他是冠軍。”
說完還挑了挑眉,陸風直接不客氣的大笑,那樣子,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行啊,陸風,你笑,你好好笑,别求着我陪練。”
“别,秦锵,你不能這樣傷江離啊。”
“我傷她了嗎?明明是她傷了我。”
“什麼個情況,我就打飯慢了點兒,錯過了什麼?”
張高磊他們的到來,徹底攪亂了畫風。
“沒什麼。”
“不不不,一定有什麼,秦師兄剛才的神情很嚴肅呢。”
“我說他是故意那麼嚴肅的,你信嗎?”
“雖然你是陸師兄,但我不信。”
江離看秦師兄憋笑憋得難受,還是決定無濟于事的掙紮下。
“跟我沒關系,我是無辜的。”
“你覺得我們會信?”
看吧,果然無濟于事。
“哎……”
陸師兄這聲歎息有點大,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後,說:“你自己鬧的烏龍,自己解決。”
“事情很簡單,大家都看到了的,江離她,跟陸風跑了。”
“噗……咳咳咳咳咳……”江離被嗆得不輕。
“秦锵。”
陸師兄的語氣明顯嚴肅了很多。
他将自己的湯往江離的方向推了推,說:“喝點湯,我沒喝過。”
江離也沒客氣,端起湯,一口就喝掉了一半。
“秦師兄,咱倆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秦師兄表情還有點傲嬌:“沒有啊,我後半句還沒說呢。”
“你還想說什麼?”
“我本來還想說,你跟陸風在一起……組隊了。”
中間拖得老長了,一聽就是為了讓人誤會。
江離看着秦锵,眯了眯眼,秦锵本能的嗅到了危險。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江離就反擊了。
“其實,秦師兄,你可以來搶的。”
秦锵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江離回答得不緊不慢:“我一定會成全你跟陸師兄的。”
“咳咳……”
“啧……”
江離沒理會他倆的不滿,繼續輸出。
“畢竟,我還是挺嗑你倆的。”
“噗……咳咳咳咳咳……”
得,陸師兄是徹底被嗆到了。
最要命的是,陸師兄端起碗,一個仰頭,把江離剛才剩下的半碗湯,喝了個幹幹淨淨。
嘎嘎嘎……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眼看着粉紅色從陸師兄的臉,蔓延到耳根,再到脖子,俨然一隻煮熟的大蝦。
江離雖然震驚吧,但也慶幸:還好自己喝的是第一口。
陸風:隻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秦锵:你受傷了?
此處為非靜止畫面,陸師兄埋頭盯着碗已經有點久了。
畢竟尴尬的時候,度秒如年。
“秦!锵!”
這兩個字是從陸師兄喉嚨深處發出的,但更像是來自地獄。
秦師兄見勢不好,拔腿就跑。
陸師兄擡眼看着江離:“實在抱歉,先失陪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江離擡起手,還沒來得及拜拜,他倆就影子都沒有了。
江離看向一桌子跟自己一樣,見證了一場大戲的同學們,指着碗說:“所以,我還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同學們:……
江離的心态,值得所有人學習。
“不過最後陸師兄為什麼要去追秦師兄?好像他不是被秦師兄刺激的吧。”
“但秦師兄是始作俑者啊。”
“對啊,不是他,江離就不會反擊哦。”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也。”
……
一桌子人七嘴八舌的聊着,江離點開手機。
“江離姐還在忙?”
江離:……
額,跟劉文彬聊天這個事兒,又被忘得幹幹淨淨。
“嗯,有點忙,吃飯的事再說哈,最近有點忙。”
“好。”
由于秦師兄開罪了陸師兄,最後被迫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每次陪練,并奉上飲品。
莊顔工作的地方在江離學校附近,江離跟她說自己參加了今年的運動會,打乒乓球。
莊顔自告奮勇的說來陪她練習,畢竟她乒乓,不,她運動挺好的,比江離好。
到了之後,才知道她報的居然是雙打,還是混雙。
“額……我是被報名。”
“那雙打我一個人沒辦法陪你練啊。”
“沒事,那邊還有個怨種。”
說實在的,莊顔第二次見到陸風,對于他的畫風改變,很難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