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還記得範江嗎?”
“你的同學,範師兄?”
“嗯,看來你還記得他。”
“大家一起玩兒了那麼久,我又沒失憶,不至于記不住吧。”
江離沒理解到為什麼蘇溪突然要提到這個師兄,印象裡他是蘇溪的大學同學,江離大二時認識的,大家還算是關系比較好,一起參加活動,玩兒了兩年多吧。
“你不是說他畢業了回老家了嗎?是發生什麼事了?”
“哦,不是,你别誤會,隻是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而已。”
“怎麼會突然想到他?他跟陸師兄……”江離明顯地陷入了思考狀态。
“他跟你陸師兄沒關系,你聽嘛。”
“哦,好,你說。”
蘇溪笑了,感覺她明顯是想到了什麼,江離更方了。
“你快說啊,笑什麼。”
面對江離的催促,蘇溪并不着急,隻笑着說:“沒什麼拉,隻是我剛才那聲哦……突然想起以前聽到過,然後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
“嗯,你還記不記得範江在大四的時候,有一次住院了。”
江離回憶了一會兒:“你們大四下學期?”
“嗯。”
“記得,當時不是還說要去探望他嘛,但突然有個什麼事,我沒去是吧?”
“嗯。”
“所以,是在醫院發生什麼了嗎?”
“我到的時候,他的室友在他病床旁邊,然後我:江離本來說要來探望你的,但突然有事走不開,讓我幫她代為問候。”
“嗯,這句話沒毛病啊,他不至于生氣了吧?我記得有段時間他态度怪怪的,有一次還突然怼了我,你知道的吧,我記得當時你在,你知道嗎?我當場傻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噓,你别激動。”
商場裡,江離越說越激動,蘇溪還是有點社死的,趕快出聲提醒。
江離反應過來,拉着蘇溪進到一家甜品店,點了喝的之後,找了個相對偏僻安靜的地方坐着。
“繼續。”
“可能範江當時喜歡你。”
江離:……
她連震驚都算不上了,整一個理解無能,帶着不解,提出疑惑:“他喜歡我,所以……怼我?”
“我其實不确定,但我感覺像是。”
“什麼叫你感覺像?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就是去探望他那次,我說你有事沒辦法去,然後他的室友在那兒陰陽怪氣的起哄。”
“起哄?”
“就跟我剛才一樣,一臉八卦的哦,尾音拉得老長,一聽就是在調侃他。”
江離:……
帶着不解,重複疑惑:“他喜歡我,所以……怼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當時有個同學問他:江離?就是你說的那個?然後他點頭。其實他們什麼都沒說,但感覺又什麼都說了。”
“停,那麼久遠的事,不糾結了。”
“所以,你不知道他喜歡你?”
“我應該知道?”
蘇溪撐着下巴:“因為你細心敏感,很多時候看事情都很準,我以為你能猜出來。”
“猜也要有苗頭啊,這玩意兒一點苗頭沒有。”
“也是,我看他也沒表現過,要不是那次,我也看不出來,不過後來,你們還聯系嗎?”
“當然沒有,你們是同學都沒聯系,何況我?”
“我以為你在他那裡是不一樣的。”
“怎麼可能。”
“也是,我記得他受傷是在畢業前夕。”
“嗯,罵我的時候好像也是你們快畢業的時候。”
“嗨,那不算罵吧,就是突然大聲了點,突然怼你。”
“那還不叫罵?說實在的,我已經忘了是因為什麼他突然那麼大聲怼我了。”
“好像是因為你跟張軍在聊天,我忘了你們在聊什麼,但你們聊得很開心。”
“不理解,算了,都那麼久沒聯系了。想來這輩子應該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
“也是,他回老家了,本來他在班上朋友就不多。”
江離點頭,沒有回答,畢竟蘇溪班上的事,她并不清楚。
“現在回想一下,他好像确實認識你之後變開朗了些。”
“停!請結束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斷。”
蘇溪笑了幾聲,揶揄:“怎麼,你也有怕的時候?”
“我可害怕這個了,天,我隻是性格較外放而已,并不是段王爺。”
蘇溪笑得更大聲了,然後恢複如常,道:“你受歡迎,絕不隻是因為開朗。”
“我并不覺得自己受歡迎。”江離頓了頓,皺眉:“反而,我挺不喜歡自己的性格。”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蘇溪一看,就知道她心裡憂郁的小惡魔又出來了,女人啊,果然很情緒化。
“行啦。”蘇溪試試打斷江離蔓延出來的煩躁與不悅。
“出來玩兒就不要在那兒為賦新詞強說愁啦。”
還别說,就真被打斷了,江離無奈一笑,問:“姗姗最近在幹嘛?”
“她忙得很,每天除了看書,她還要跟朋友出去玩。”
蘇溪頓了下,又說:“哦,她還打算讀博。”
“哇哦,哲學系女博士,厲害!”
蘇溪挑眉,沒說話,但江離看懂了。
“真的,你知道我當時也看了哲學專業的書的,但奈何,真的看不懂啊,沒辦法,學不來,吃不了這行飯。”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打算當我師妹的。”
“哈哈哈哈哈,不用打算,我比你小一屆,本來就是你師妹。”
“隻是可惜你導師那麼熱心的借我書和飯卡,哎,辜負了。”
“呵呵呵,你可以考慮到我們學校來讀博,讀我們專業。”
“算了,研究生我都考不上,何況博士?”
“喲,你還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
“我這是實事求是,謝謝。”
江離向後一靠,雙手慵懶地搭在沙發上。
“有時候,承認自己的不足,是一種智慧。不論這種不足是智商上的,還是能力上的。”
“哦?那你覺得你沒辦法學我的專業是哪方面的不足?”
“這兩方面都有,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
蘇溪喝了一口檸檬水,雙手交疊搭在桌上,調侃:“我記得你是個很自信的人,你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
“我沒覺得我笨啊,隻是不适合學哲學而已,人嘛,擅長的總是不一樣的。”
突然,江離來了精神:“要不我請你看電影吧,最近有個電影我很想看,寶萊塢的電影,講的是教育類,要做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
“哦?”
“聽說挺好看,去嗎?”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