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甯陽埋頭痛思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蠢的隊友,“你在這兒幹等隻會死的更快,倒不如冒險一搏。”
安特覺得說的有理:“好,那我們走吧!”
他們二人先出去,白絕拉開門把手,過道裡安安靜靜,白熾燈照的通亮,甯謂跟在他身後。
過道裡隻能聽得見二人的腳步聲,沉重而虛浮,他們二人下樓後分頭找人,白絕拉開眼前的宿舍門,裡面的場景讓他幾乎嘔吐。
那裡面像是剛死過人,鮮血撒了一地血腥味和鐵鏽味充斥鼻腔,宿舍床上躺了一個右手斷裂的男子,旁邊的宿舍床上躺着個左手斷裂的男子,他們幾乎是同時的動作保持不變,眼睛也被挖去了那血窟窿看着就滲人,上面還爬滿了小飛蟲。
白絕立馬将門一關,又走向另一間宿舍,這個裡面倒是幹淨整潔,沒有人,看得出是有人住過,應該也是同他們一樣查找線索去了。
倒計時兩天時間,若是未能化解怨氣他們都要死在這裡了,白絕心想這不過是一款遊戲,應該算不上死不死的吧!畢竟他現在的本身還在那台機器上躺着呢?
他這麼想着也就不太害怕了,甯謂拉開那扇門後久久沒有出來,白絕邊走過去就聽到裡面在聊天。
“線索?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幾乎一整天都是在這個宿舍裡待着的,偶爾聽到旁邊的宿舍裡傳來慘叫聲,我們也吓得不敢出去。”
另外一個女聲傳來:“小哥哥,你問我們這些問題莫非你有線索,我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看你這挺老道的,要不然帶帶我們吧!互相也有個照應。”
“對呀,小哥哥,我們兩個女生很害怕的,就他太不靠譜了。”
旁邊的男聲道:“你說誰不靠譜,讓你别亂動,别亂動,你非不聽,現在鬧下人命怎麼辦。”
那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驚恐:“我我不也是好心嘛!誰知道他們兩個。”
甯謂挑眉看着他們三人那無比有趣的表演,他笑道:“你們這一通戲演的真好,他們二人都是為你們背黑鍋的,可能現在的怪物已經盯上你們了,将線索說出來,對大家都好。要不然啊,哈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
甯謂:“我什麼我,還不打算說?”
白絕聽了個大概,怕他們發生争執動手趕忙開門進去,“你們這是。”
甯謂轉頭,“哥哥,他們不打算說實話,你說該怎麼好好懲罰他們呢?拔掉右手,還是拔掉左手呢?”
他沒有見過甯謂現在這個樣子,他們說他是老道,白絕可是一點都不信,“殺他們做什麼。”
甯謂手上拽着那個女生的左手,撓了撓耳朵吹了一口氣道:“他們不說實話太吵了。哥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吧!那個宿舍裡的殘狀都是他們弄的。”
那女生穿着白色裙子面色扭曲,另一隻手扒着她的左手擡眼看着白絕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抽泣道:“幫幫我。”
白絕渾身一顫,他的妹妹與那個女生重疊了,其實他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龍鳳胎妹妹,二人感情很好,年紀相差也不大,自從父離母死後,他的父親就将她帶走了,那年父親為救他們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了,白予以就開始埋怨他,是他自己不救他們的父親的,說他還在為當年的事恨他,從此二人就幾乎分道揚镳,二年沒有見過了。
那個女生的樣貌,為什麼同他妹妹長得如此相似。
白絕幾乎是轉瞬,就握住了甯謂的那隻手,眸色暗沉他強忍着難言之隐沉聲道:“放開她。”
甯謂皺眉,但他還是松開了,“哥哥,你…怎麼了。”
白絕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女孩兒根本就長得不像她的妹妹,是他一時恍惚認錯了人,他斥笑一聲,他的妹妹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會叫他哥,她應該是恨透他了。
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原諒他。
甯謂覺得他有些異常,将他扶到一邊,“哥哥,情緒平穩,你可不要被他們影響了。”
那白裙女孩兒沒料到,那人竟然真的救了自己,朝他靠近,有些嬌羞道:“小哥哥,多謝你救我,雖說是我們害死了他們,但是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白絕:“你們有什麼迫不得已。”
白絕推了推甯謂示意自己沒事兒了站起來道。
一旁的女生手插着口袋,穿着背帶褲撩了撩她的短發,語氣不善道:“是他們調戲在先,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上來就說這個遊戲會死人,他們的朋友都是因為這個遊戲後慘死,還說讓他們先快活,死不死都無所謂了,對了她叫芷江,我叫陸小淩我們在辦公室裡點了個頁面醒來後就在這兒了。”
芷江看了看一旁的男人指着他說:“他是我們公司的楚哥是因為當時我們點那個頁面的時候,他看到了,然後他也就進來了,”突然她又開始哭:“我們不會真的就會死在這裡吧!”
白絕搖頭:“不會,你們是如何知道怪物會進入那個宿舍将他們引進去的,隻要找到這個突破口與怪物正面交鋒,或許就不會死的太早。”
甯謂手上把玩着撲克牌道:“想必你們都已經有武器了吧!”
那男人道:“有是有,不過咱們得先把怪物引出來誰去當炮灰。”
說着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男人瑟縮了下:“你們不會讓我去吧!”
陸小淩語氣不善道:“不是你去還能有誰去,就是把怪物引出來,我們大家夥兒一起上,你怕個什麼勁兒。”
楚哥心想:我可不想當炮灰,要當你們去當,什麼垃圾活兒都派給他。
白絕笑了笑:“沒人去,都死在這兒吧!反正我無所謂。”
甯謂:“哥哥,什麼叫你無所謂啊!”
白絕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你管。”
楚哥看着他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握拳道:“行,我去就我去。”
“等等。現在是什麼時間。”甯謂道
芷江看了看手機:“晚上10:50。”
白絕拿出自己的手表看:“咱們剛來那會兒不是白天嗎?沒看幾點,下層宿舍樓的時間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