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見這話,都紛紛散了,夜晚的光亮爬上窗戶,外面的生靈更加饑渴的拍打着窗子,天空陰沉的可怕,氣壓低的吓人,生靈飛過去都冒着綠色的虛影,時間越往後,它們就越是毫無阻礙。
甯謂見情況不對,低沉的眸子看着窗戶外面:“哥哥,快走,這個房間恐怕不能待下去了。”
白絕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就被他拉了起來,内心正疑惑着,窗戶外面的生靈闖了進來,張着血盆大口,朝他們這邊飛撲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甯謂“哐當”一聲,将門關上了,門框都跟着顫動了三下。
“今夜恐怕是不得安甯了,他們那邊也出了同樣的狀況。”
果不其然,甯謂剛說完沒多久,其他房間門都開了,他們喘着粗氣,将門緊緊的抵住。
安特瞳孔地震,看向他們大吼:“白哥,甯哥,你們看這怎麼回事兒,不是,你們怎麼還在站着。”
他急的眼眶都紅了,一旁的蘇甯陽抵着門框,“大家先冷靜,可能是他們不受控制了,撐過這一夜就好了。”
那女孩兒滿臉淚水哭泣着:“這怎麼辦啊?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是啊,我也不想死啊,這破遊戲怎麼就賴上我了。”
衆人的聲音,夾雜着水漬滴落的聲音,在剛擡頭看的時候,那些生靈齊聚走廊,陰暗的走廊,隻有昏暗的古樸燈照亮着,前方一大片暗綠色,它們張着血盆大口流着口水,那如同葡萄大小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衆人。
看到這場景大多人都已經吓得失魂落魄了,那兩個女孩兒瘋的一樣朝前跑,結果還沒跑出一兩步,那生靈以極快的動作,飛撲過來,将那女孩兒的頭咬了下來,鮮血瞬間充斥整個空間,血腥味與臭味彌漫。
另一個女孩兒也慘遭毒手,看到這場景,那個男人吓得待在地上一動不動,盯着面前的頭顱。
安特立馬捂住嘴,靠在門上,蘇甯陽眉頭緊皺,衆人紛紛愣在原地,那些東西見他們都不動了,也就停止了動作,一個個饑渴難耐。
竟然發出了聲音,“膽小的人類,為什麼還不跑,就不怕我們吃了你嗎?”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笑聲越發凄涼,帶着無盡的悲哀,與痛楚,白絕看着面前的一切,瞳孔中倒映出無錯,甯謂看在眼裡握緊他的手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好哥哥不要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蹲的久了腿腳已經沒有知覺了,芷江面容抽搐她顫抖着麻木的腿,一字一句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我快撐不住了。”
楚北咬着牙,緊緊的靠着門手背青筋爆起,扣着門縫艱難的說:“别放棄,這些東西恐怕就是讓我們體力消耗殆盡,在一點點吞之入腹。”
不遠處,那男人實在支撐不住了,剛挪動身體朝前跑,眼前就出現血盆大口,面部的表情猙獰恐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頭被咬了下來,血漬濺在離他最近的白絕臉上,那男人歸西,一旁的生靈确沒有離開,緊緊的盯着白絕。
…
空氣突然壓抑,如今隻剩下他們六人了,52個人短短兩三天,剩下不足六人。
直播台的屏幕上,劇烈的晃動着。
6486:“最驚險刺激的一夜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和0523長得很像的人,怎麼一點兒都不出手,想當年0523可是敢單挑鬼怪的人。”
676:“你們别再說他是了,有沒有種可能他根本就不是。”
60:“你懂什麼,0523的名聲可不是闖出來的,那可是打出來的。”
432757:“大家别說話,那些生靈又開始虐殺了,還記得上個副本的人來這兒好像都沒能逃出去,不是,今天這幾個有沒有驚喜呢?”
676:“怎麼可能?他們肯定會全都死在這兒,創不出輝煌的。”
7341:“我相信那個小哥,啊啊啊,他好帥呀,長發,但是罕見。”
676:“你們也說他是長發,0523可是短發,所以他就不是。”
649531:“别再糾結了,專心看。”
…
空氣中的血腥味因為死了三個人而變得更加難聞,鐵鏽味讓大腦空缺短暫缺氧,安特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多想坐着呀!
白絕身體隐隐顫抖,他有潔癖,是公認不悔的,可在這種節骨眼上他也不可能用手去擦,面前的衆人手腕上的血條量都已經隐隐閃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場遊戲的最終目的,恐怕不可能全部死掉,一定有禁忌沒有提到,生靈是那些村民的魂魄,牆上的壁畫是他們的頭顱,井下面是他們的身體。
如何才能操控魂魄,白絕用餘光瞥見他們頭頂就是壁畫,多不勝數,靈機一動,白絕笑了笑說:“大家,你們看到你們頭頂的壁畫了嗎?”
芷江眼睛轉動看上去:“看到了。”楚北,“嗯。”
安特和蘇甯陽“嗯”了一聲。
白絕緊了緊握着的手,“好,我數到三,我們立刻起來将壁畫拿在手裡。”
果然聽到這話,生靈更加按耐不住,急的團團轉:“咯咯咯…”
“你們想幹什麼,這可對我們不管用。”
白絕輕聲道:“你們緊張什麼,3.2.1.”
數到一的時候他們立刻起身,将壁畫拆了下來,生靈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沖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壁畫在照向生靈的時候,直接将它們吸了進去。
壁畫就像神器,所到之處,生靈全部了無。
被困在裡面的生靈,歇斯底裡的吼着:“Baby,baby,你們真卑鄙…”
!
芷江扶着酸痛的腰搖了搖手上的壁畫,笑着說:“哎,你們聽這東西還在叫baby,你們就好生待在這裡吧,讓你們欺負我,”說着又貼近白絕, “小哥哥,你好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絕指着壁畫:“我懷疑它們肯定和壁畫脫不了幹系,既然是魂魄,那肯定就有吸取的道具,果不其然,賭對了。”
甯謂掌聲自身後響起,“哥哥,厲害,觀察的很仔細,不像某些人,啧,啧啧…”
芷江怒不可遏:“你又在說誰,陰陽怪氣的。”
楚北在一旁無奈的看着她,安特殷勤的走上前:“白哥,果然不愧是心理大佬,這都能知道,要是我的話恐怕都已經被吃了。”
蘇甯陽無奈點頭:“要是你我們都沒了。”
安特:“…”
“你這話有點兒過分哈!我是你搭檔。”
白絕蹙眉打斷他們:“剛才如果賭錯了,都會沒命。”
衆人沉默不語,甯謂看着白絕暗淡的眼睛,眼底蘊含着細碎的光,他有些慌,哈哈的笑了笑:“哥哥,既然成功了就不要說這些了,走吧,大家快去休息。”
芷江拉着楚北,轉頭進房間離開時還朝着甯謂“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