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謂突然察覺手上的壁畫好像在晃動,巫師的聲音傳來他狡詐的笑着,聲音中充滿了自信:“你們别想出去了,一輩子待在這裡,幫我建造古堡,誰能想到那些家夥短短兩三天就死了。古堡一直沒有修繕,正好留你們在這兒。”
白絕像是看到了什麼,飛劍後面好像在消散,他輕聲道:“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會留在這裡,隻可惜啊,你的願望要破滅了。”
“怎麼可能,你們别再異想天開了,這地方可是我打造的。一點一滴我都知道。除非是天神降臨,恐怕也别想出去,天神也沒用,哈哈哈哈哈嗝…”
“你高興的太早了,”甯謂緊緊的握着壁畫在牆上猛砸一下,那巫師發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哈哈哈,用這招也沒用。”
就在巫師哈哈大笑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女子的高跟鞋聲響了過來,在空曠安靜的過道裡發出咚咚的響聲,刹那間空氣中仿佛沒有聲音般,隻能聽到腳步聲。
煙藍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壁畫,像是要将巫師抽筋扒皮,她哈哈的笑着,凄慘而悲涼:“終于找到你了,藏的不容易呀,竟然藏到了他的身上,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的!”
巫師聽見這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卻又強裝鎮定:“我怎麼敢?我為什麼不敢,他不是我兒子嗎?我借用他的身體怎麼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的就是我的。”
“你…”
煙藍赤紅的眼睛爆發出血絲,“給我。”
她朝着甯謂伸出手,剛拿到壁畫,直接将那壁畫捅了個窟窿,裡面的人就自然而然的飄了出來,化作一縷白煙,跌倒在地上,衣衫褴褛,不成人形,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麼狼狽!”
很顯然如今的巫師早已不是之前的巫師了,年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依稀可見,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你不能殺我,我救的你。”
煙藍爆發出嘶吼:“可能不讓你救,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憑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不,你不能殺我。”
巫師剛說出這話,胸膛就已經被指甲貫穿了,煙藍喘着粗氣手指甲沾染着鮮血,往下一直滴,她悠閑的把手從那人的胸膛抽了出來,吹了吹正在滴血的手笑着看向他們溫柔的彎下腰行了一禮:“多謝你們幫我找到他,你們走吧。”
這話說的極其溫柔,根本看不出剛才殺了人的模樣,隻是臉上的血表明了一切。
空中赫然出現一個漩渦,呈淡藍色,漩渦那頭發着白色的光,與此同時,整個空間連天空都變成了白色,湛藍無比的天空,太陽陡然升起,整個古堡透露出一絲溫情,可陰暗的血漬和潮濕的過道依然隐隐若現。
芷江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地上一灘污血證明了,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剛才殺過人。
煙藍笑着慢慢的走着,身體逐漸變透明,過道中回蕩着久久未能散去的高跟鞋聲。
…
安特:“…”
蘇甯陽:“…”
安特煩躁的揉了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麼溫柔的女孩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果然溫柔的女生都有爆發力。”
芷江交叉着手臂,一臉不屑道:“這怎麼可能,我們都是很溫柔的,誰像你這麼呆。”
楚北不想再待下去拉着她,朝着漩渦走去,不一會兒消失在過道。
蘇甯陽朝他們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學校見學長。”
白絕:“好,回見。”
安特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就被拉了進去,漩渦裡傳出“咚”的一聲。
安特:“…”
“你又敲我頭。”
“哈哈。”
“你還笑。”
白絕不知是在感慨他們的感情,還是久久不能回過神,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難道這世上真的就沒有感情可存在嗎?
他的母親抛棄自己不知所蹤,最後傳來死亡的消息,他的父親更不愛他的母親,可是隻能為了父母的原因,所以娶了他的母親,不愛為什麼要娶,他以前不明白,可現在依舊不明白。
甯謂見他愣神,拽着他就朝着漩渦口走去,“走了,哥哥回去睡一會兒,困死我了,哈。”
他打着哈欠,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身邊是楊百的呼噜聲,這家夥睡得倒是熟,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
白絕望向窗外月光正好,又看向床下的人已經安然入睡,他自嘲一笑,閉上眼睛。
經曆此次一戰,睡覺質量都變好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新聞上報道,自殺了幾個人原因無從查起,更不知為何要這麼做,聽街區人員報道,就說是莫名其妙跳樓自殺,有的甚至直接割腕死在家中,對這種事件6年前警察也調查過,可一無所獲,到如今都變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絕睜開眼,就像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他瞪大眼睛坐了起來,楊百手裡端着牛奶坐在床上,無奈的遞給他:“小白,你最近精神狀态不佳啊!怎麼了?昨晚做賊去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白絕:“…”
他揉了揉頭這幾天狀況确實不太,頭暈眼花,他敲了敲腦袋詢問:“他人呢?”
“你還問他,那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行了,别管他了,喝杯牛奶提提神。”
“我做了早飯一吃,咱們回學校。”
白絕點頭,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有課,趕忙穿鞋,将牛奶一飲而盡,放在桌子上去吃早飯問道:“現在幾點了。”
楊百叉着腰跟家庭主婦一樣啰嗦的說:“你還問幾點了,我以為你不關心呢,現在都中午1點了,你說說你你也真能睡,怎麼回事兒啊?小白,有什麼事兒你和我說呀,怎麼不拿我當朋友。”
白絕快速将包子吃完了,喝了口稀飯,“什麼嘛,怎麼會?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行了,别問了,快收拾吧,我去洗洗。”
楊百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嚴肅道:“這就對了,好好想想你以後要不要和我幹。”
“知道了。”
白絕邊刷牙邊回複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上都浮現黑眼圈了,這遊戲害人啊!恐怕自己也逃離不掉這個命運,隻能跟着那人一點點完成副本。
他突然想起,這個遊戲好像是一個平行世界,既然在遊戲裡有直播台,那現實世界會不會有,抱着這個期望快速洗漱完換了衣服,就拿着手機查看。
可半點線索也沒有找到,之前的AI頭盔公司有沒有下落,和學校聯動的東西怎麼會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