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化為黑水,甯謂的臉上也沾染不少血,他滿不在乎的伸手擦了,回頭看白絕,卻發現他呆愣原地,目光怔怔的望着他。
甯謂噗嗤一聲笑了:“哥哥這麼看着我,作甚。别怕,他們不會傷害你。”
這句話是笃定。
白絕回過神,想要伸手,卻還是放下了:“你受傷了沒。”
“沒有哥哥。”
“那就好。”
甯謂笑道:“哥哥這是關心我嗎?”
白絕:“…”
甯謂自嘲道:“那我就當是哥哥關心我了。”
說着徑直走了出去,白絕立馬撿起刀具追了出去:“你去哪?”
“當然是殺喪屍啊!”
白絕有些擔憂,“這麼多你怎麼殺的完。”
甯謂用手擦着嘴角的鮮血,邪魅一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哥哥要是害怕回去便是。”
“我跟你一起去。”
“走。”
“我帶哥哥殺出一條血路。”甯謂停下腳步等着他,兩人并肩而行。
樓梯口的喪屍,看到他們下來了,立刻蜂擁而至,白絕握緊刀具,心跳如鼓。
甯謂卻格外鎮定,他眼神冷酷地看着湧來的喪屍,仿佛在看一群毫無威脅的蝼蟻。
“哥哥,跟緊我。”
甯謂低聲說道,随即如一道閃電般沖了出去。他手中的刀柄揮舞得密不透風,喪屍們根本無法靠近他半分。
白絕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甯謂身後,揮刀砍向那些靠近的喪屍。
喪屍們的咆哮聲和攻擊越發瘋狂,但甯謂和白絕配合默契,他們的身上濺滿了喪屍的黑色血液,卻絲毫沒有退縮。
在激烈的戰鬥中,白絕不時地看向這人的側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喪屍見到他們連連後退,甯謂朝前步步緊逼,喪屍的頭顱在他的刀具下一個個化為黑水。
樓梯口的喪屍殺的差不多了,白絕立馬拉住他,“别追了,我們先回去,熬過明天最後一晚,就可以了。”
甯謂甩了甩刀上的血,“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回去吧!”
…
這一晚其他人都在睡覺,隻有他們沖鋒陷陣。
白天很快便到來。
陰沉沉的天空,仿佛随時都要下雨,在這荒無人煙的城市中央,二三十個人走了過來,他們似乎都經曆了恐懼,一個個的朝着沒有人的房子沖進去,都要掠奪有用的東西。
房間内。
白絕吃着之前從超市拿出來的面包,他幹巴巴的啃着,腮幫子鼓鼓的。
甯謂卻看見他這個樣子,不自覺的笑了。
白絕臉上寫滿了疲憊,他不明白這人在笑什麼,“…”
便随口問道:“你要吃嗎?”
甯謂當然不需要吃東西,但他還是要了根面包,“哥哥肯給我。”
白絕:“你這說的什麼話,剛好還有一包,給你便是。”
說着從包裡掏了出來扔給他。
“快吃吧,你都餓了幾天了。”
甯謂笑着拆開包裝紙:“哥哥心疼我了?”
白絕幹巴巴的嚼着面包:“…”
“哈哈,開玩笑的。”
甯謂吃着面包,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楊百擠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白,昨晚發生什麼了,這外面到處都是血,你們沒事吧。”
雲飛急切的喊着:“裡面怎麼沒動靜?該不會,小哥在裡面沒事吧!說句話啊?!”
雲飛:“…”
“你們别擔心,他們肯定沒事。”
白絕咽下最後一口面包,趕忙走過去開門,門剛打開,外面的人就撲了過來,将白絕抱了個滿懷,楊百哭唧唧的說:“小白,你沒受傷吧!怎麼回事兒啊?這是,你們這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昨晚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白絕被抱的喘不過氣,“好了,你先放開我,沒事兒,昨天其實也沒什麼。”
楊百這才松開他,卻看到甯謂陰沉的臉。
…
雲飛:“小哥,你沒事就好。明天就剩最後一晚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雲秋:“對,沒錯。”
白絕道:“你們先回去,保持好體力,咱們今晚撐過最後一晚就可以離開了。”
雲飛認同,“行,那小哥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要小心,有什麼事記得和我們說。”
說着就拉着雲秋走向房間,楊百瞪着房間裡的人,苦口婆心的說:“小白,你自己注意安全,”随後又小聲道:“你怎麼和他住在一起,離那人遠點。”
白絕無奈點頭,推着他離開:“我知道了,你趕緊去睡一覺去。”
衆人都離開後,白絕走回房間将門關好,雖說有一個破洞,但也不影響什麼。
甯謂坐在床上翹着二郎腿,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哥哥,他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他這人怎麼這樣啊!哥哥你說說你評評理,他怎麼這樣啊,在背後蛐蛐兒别人。”
随後又拖着腮幫子,“哥哥,你不要被他騙了,離那家夥遠點,就會說别人怎麼不說說他自己。”
你們兩個當真是活寶。
白絕歎了口氣站在窗戶口,看着底下霧氣重的街道,城市中央那個椅子還在那。
“你說,今晚那些喪屍,有沒有一種可能會全部進來,到時候,這棟樓…”
甯謂不屑道:“别怕,隻不過到時候我們要下去,面臨的可不是一兩個喪屍,而是所有城市的喪屍,最後一晚了7個城市的喪屍都會聚集在一起。”
白絕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全部。”
“沒錯。”
甯謂說着躺在床上,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