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快快放我們出去。”
衆人的呼喊聲在封閉的房間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那股濃重的血腥味愈發刺鼻,讓人心中不安。
白絕皺起眉頭,冷靜地觀察着四周。
甯謂神色凝重,蕭縣滿臉疑惑之後也被這突發的狀況驚住,不知所措地看着其他人。
楊百則焦急地踱步,嘴裡喃喃道:“這可怎麼辦才好?”
小男孩靜靜地站在一旁,依舊沉默不語,白絕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心中湧起一絲疑惑,這個孩子的出現太過蹊跷,難道這一切與他有關?
突然,房間裡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忽明忽暗。衆人驚恐地看着這一幕,氣氛越發緊張。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你們,誰也别想離開這裡……”
聲音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有人大聲道:“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令人膽寒的寂靜。
白絕沉思片刻,說道:“大家先冷靜,我們一起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出口或者線索。”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開始在房間裡四處尋找。
他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牆壁,檢查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一絲生機。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那股血腥味卻越來越濃,而那蠟燭也很快燃燒殆盡,隻剩微弱的光亮照亮着。
随着時間的推移,衆人的情緒越發焦躁不安,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有個女人扒拉着門失力的坐在地上焦急地說道:“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我的女兒還在等我,她不能沒有我啊!”
說着漸漸抽泣起來。
蕭縣也滿臉愁容,聲音微微顫抖:“我們是不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才被關在這裡的?”
白絕依舊保持着冷靜,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小男孩身上,緩緩說道:“這孩子的出現或許不是偶然,也許他知道些什麼。”
甯謂聞言,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勾起唇角:“打一頓就知道了。”
他剛揮起拳頭,白絕攔了下來,“别。”
小男孩隻是默默地看着他,依舊不發一言。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房間裡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驚叫聲此起彼伏。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移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白絕警惕地豎起耳朵,試圖辨别聲音的來源。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亮起,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小男孩手中拿着一塊發光的石頭。
小男孩看着衆人,終于開口說話了:“跟我來。”
他的聲音清脆而空靈,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衆人面面相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着小男孩走。
小男孩帶着他們來到一面牆壁前,輕輕地觸摸了一下牆壁上的畫框。
神奇的是,畫框漸漸挪動了起來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出現了一把斧子,有人手碰在了畫框上。
随之越來越多的斧頭出現了。
那小男孩聲音變得越發詭異,“挖吧!你們隻要挖了就能出去了。”
有人聽到這話,趕忙拿起斧頭迫切的挖了起來,可挖着挖着卻發現不對勁。
那斧頭上竟然布滿鮮血,而那小男孩的臉也變得猙獰恐怖。
甯謂慢條斯理的說:“藏不住了?”
說着他拿起畫框上的斧頭直接輪了過去,猛的砸向小男孩的臉,可砸過去沒有血腥,而是像是碰到了鋼鐵一般堅韌的東西,“砰”的一聲彈了回來。
白絕看着那小男孩的臉破碎開來,既然是一個機械内裡。
而那小男孩的嘴也在微微顫抖:“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你出現開始,這一切都微不可尋,騙得了他們可騙不過我。”
那小男孩尖銳的笑着,“縱使去了那裡你們也還是活不了,這個世界終将被玩偶颠覆,而你們隻是玩偶操控的傀儡罷了,人類所犯下的錯誤,你們要來那邊一起補償了吧!”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罪!”
“永遠不可避免,永遠無法逃脫。”
話音戛然而止,而那小男孩也倒了下去,化散成飛蛾撲火,飛向各處,而那個處的蠟燭也重新開始點燃,整個房子也瞬間被照亮。
消失殆盡後,地面上出現一把鑰匙。
甯謂不意察覺的撿起了鑰匙。
“這小男孩,不是人啊!”
“不是,這不是人怎麼還被帶了進來了。”
“是他就是他帶進來的。”
白絕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這人裝什麼清高,你帶他進來是想害死我們。”
那女人走了過來,直接抓起他的衣領,就破口大罵。
而還想再進一步實施的時候,那女人直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抛飛了出去,身體“咚”的一聲,被扔到不遠處,從牆上滾落下來,口中流着鮮血。
白絕擡眼,就看到甯謂滿臉戾氣,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着說:“不必如此。”
“哥哥她算什麼東西敢欺負你。”
白絕卻朝着那女人走了過去,“不要這樣欺負女子。”
說着蹲下身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擦拭着那女人的嘴角,溫柔的說,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确實是我的不對,讓你們受驚了。”
那女人像是在看鬼一樣看着他,這人絲毫沒有表情,明明自己都那樣說他了,這人卻是一臉不在意。
這不比鬼更可怕。
那女人尖叫:“你你這人。”
“快快離我遠點。”
女人的弟弟走了,過來,“抱歉啊,小夥子,我姐有點精神失常,你也知道這遊戲折磨的她,我這就帶她走,你别和她一般見識。”
說着那男子将那女人拉了起來,朝旁邊挪動。
白絕點頭,他哪有什麼不一樣啊,他就隻是對任何事情提不起興趣而已,唯一能提起興趣的就是找到他的妹妹。
還有那塊表的主人。
楊百捂着臉,走向他,“小白,你不要管這些閑事。”
“再說你也沒有錯,好了,不要糾結這些了,我們現在想想該怎麼出去。”
白絕再次看向那蠟燭,這一次那些蠟燭液都滴到了地面,而地面上也出現了凝固的蠟燭圓坨,他仔細觀察着地面,卻發現有一處地方蠟燭點燃的液體沒有滴落下去,而是消失了。
“或許,這和蠟燭有關。”
蕭縣:“你也注意到了,我看之前剛進來的時候,這蠟燭根本就不會形成圓坨,而如今竟然形成了,但有一個地方沒有。”
沒錯,向下挖掘,如果地面上沒有的話,那下面恐怕一定會有。
白絕點頭:“向下挖掘。”
甯謂随手撿起地下的斧頭,用力朝着地面砸去,可是地面竟然毫發無傷。
而斧頭卻是破碎開來。
白絕立刻說:“不對,我們遺漏了一個關鍵。”
或許那空白處隻是障眼法,而真正的通道則藏在這些有蠟燭圓坨的下面,必須找到正确的。
正當他說話間有人就拿起斧頭随便的挖了起來,果不其然,拿着斧頭的那個人,成功破開了,但卻被下面升上來的觸手纏了下去。
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蕩着整個空間,其他人吓得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