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剛清醒沒一會兒,酒勁兒又上來了,他戴着眼鏡,可視線裡卻模糊一片自己的脖子被随意的摸着,而手卻軟綿綿的,沒有勁。
艱難的吐出:“松…松開…别…”
姜徽卻更加放肆,摸上了他的鎖骨,順帶捏了兩把。
白絕此刻全身上下都仿佛置身于一種熱流當中,他艱難的躲閃。
而整個酒吧裡的人仿佛都沒有看到他這塊,繼續幹着各自的事。
姜徽伸手朝他大衣而去,正準備下一步動作時,她的手腕被抓住了,那人力氣很大,似乎要将她的手擰斷,急促的叫聲傳出。
姜徽被甩到了地上,白絕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當中,擡起眼睛便看到了甯謂那弧度完美的下颌線。
還沒回過神來,自己的身體便騰空了,甯謂順帶将他手上的手機裝進了衣服口袋裡,抱着他就準備朝外走。
姜徽被摔疼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站起來大喊:“什麼人,竟敢摔老娘,給我站住。”
甯謂冷漠回頭,赤紅的眸子掃過她的臉,一瞬間,姜徽感覺自己的臉火熱火熱的似乎被鋼筋燒過一半,她捂着臉慘叫起來,當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本來熱鬧的酒吧瞬間鴉雀無聲,甯謂看着那行李箱。騰出一隻手隻見白光閃過,他合攏了一下手掌,那行李箱消失在角落。
随後大步朝着門外走去,等他走出門外後一團白光升起沖着酒吧裡所有人的額頭鑽了進去。
随後恢複了熱鬧,而姜徽拿出背包裡的鏡子看着她的臉,自額頭到嘴角一道十分長的口子延伸下來,将她的整張臉劃爛了,鮮血順着傷口不斷往下流,再低頭一看,手上的血,姜徽大聲尖叫,不知發生了什麼自己被弄毀容了。
說明說明她什麼都沒有做,記憶被摘除了,可傷口卻是真實存在的。
外面,天色已然全黑。
甯謂抱着白絕朝自己的車走去,半路上,他的嘴角挂着一絲鮮血,用拇指狠狠擦去,又垂眸看了一眼他懷裡的人。
白絕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即便要掙紮着起身,甯謂用手指輕輕觸碰他的額頭,柔聲說:“别鬧。”
說着上了車,白絕坐在副駕駛上還沒緩過神來,雖然他喝醉酒了,但還是能認出來面前的人的:“你…怎麼來了。”
甯謂開着車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我要是不來,你就被那女的調戲了。”
白絕:“…”
“對了,我行李箱呢。”
甯謂指了指後備箱:“在那。”
白絕低下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多謝。”
甯謂看着他鎖骨上的紅印,狠狠咬了下嘴唇:“哥哥,你為什麼要來這裡,還喝那麼多酒,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時間快到了,後天就是第四副本。”
白絕頭又開始發暈了,他捂着腦袋沒心思回答甯謂的問題:“我…”
說着便靠在副駕駛上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回了房間,甯謂将白絕放到床上,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看了看他的眼鏡的模樣,輕笑了下。
最後取下眼鏡,将他的臉擦拭了一番,說着就準備解他的衣服為他換上睡衣。
可手還沒碰到衣服,白絕就跟受了驚吓的小貓一樣,一下子說了起來:“别…你你你要幹嘛!”
甯謂殷勤卻略有失望之色:“哥哥穿衣服睡覺不舒服,我幫你換下來吧。”
白絕卻緊緊抱着雙臂,“我自己換。”
說着便拿起旁邊的睡衣,稀裡糊塗的就往身上套,可身上還穿着衣服,怎麼套的上去。
甯謂剛準備動手把它取下來,結果,白絕趕忙将睡衣取了下來,跑到洗手間去,就吐了起來,他吐的面紅耳赤,吐完後上了個廁所,趴在洗手池旁邊用手接了涼水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渾渾噩噩的自己。
白絕沉默了半晌,酒勁兒還沒下去。
他難受的胸口疼。
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隻聽“撲通”一聲,很大的一聲響動從裡面傳出。
甯謂聽到動靜慌忙跑了過來,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白絕,他趕忙将白絕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于是第二天一早。
白絕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換了,而旁邊則是疊整齊的衣服,昨天的衣服一身酒味不能用了,甯謂特意又給他準備了一套新的,将昨天那套洗幹淨了。
衣服上留着紙條。
白絕醒來後看到紙條,便打開看了看。
上面寫着:哥哥今天有事不能陪你,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就放在桌子上。冷了記得放在微波爐裡加熱一下,記得吃早飯,今天想出去也行,待在家裡也行,一定要早點回來,在家等你。
(_ε_)
一個簡筆的表情包。
這人真幼稚。
白絕想了想确實已經過去了13天,今天是14天明天就是15天,也就是說明天是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