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感覺差不多了,嘴剛要分開,甯謂此刻眼睛瞪得極,扶着他腰的手,要抱不抱,就在感覺到要離開的時候再次伸手撈住他的後腦勺,腰更緊了緊,貼着自己的身體,吻了起來。
他的吻,不像白絕的吻是溫柔耐心的,而他卻是粗暴撕扯的,口中唾液被他來回糾纏着,上下唇瓣被撕咬着,那鮮嫩軟弱的舌…來回碾壓,白絕險些透不過氣,“呃…嗯,”雙手拍打着甯謂的肩膀。
甯謂卻咬的很開心,舌頭來回攪動着他的舌,就算自己咬緊牙關,還是被強行破開,他的攻勢很兇猛。
“放…開,”口中是斷斷續續的語調。
甯謂你!!!
就在白絕以為自己快要溺死在這場親吻當中,甯謂卻放開了他,淺淺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被拉過去親。
就這樣斷斷續續持續了三四次,自己的唇瓣被咬破了,這才停下。
魂魄已經渡過去,甯謂眼睛裡已經恢複清明。
看着面前的哥哥,一口氣喘三四次都喘不下,半摟着他,眼神裡滿是心疼,在看到對方嘴上的血漬,伸出手,擦了擦:“哥…哥哥,我這這不是我…”
想要做的…
因為發病的症狀,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一味的索取。
白絕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性,可是自己…
完了,恐怕以後每次發病必須要給他渡魂魄了,要是不渡魂魄的話…他會發瘋,會發狂…可要是渡了魂魄的話…他會遭殃,會流血…
白絕眼角帶着微微的淚水,擡頭看他:“你…呼你記住,我這隻是為了救你,我隻喜歡女孩子,而你之前的那種行為在我這裡也隻是為了救我,”他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到底給了我多少魂魄?别裝啞巴”
甯謂抿唇不語,可腦海裡滿都是他說的隻喜歡女孩子這句話。
“…”
完了,這下恐怕…
白絕在心裡這樣想着。
白絕惱羞成怒,推開他,轉身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蓋緊,連腦袋都不露,見半天沒有動靜,他露出腦袋兇狠道:“你…給我打地鋪。”随後又把頭埋了進去。
甯謂看着這樣的他,竟不自覺的笑了,感覺這樣的哥哥還是可愛呢!
可心裡卻在自責,他為什麼沒有控制好力度,既然哥哥隻喜歡女孩子,那他也可以假扮女孩子呀!可這樣哥哥會傷心的,甚至可能永遠不會再理他,這不行,那就隻能慢慢攻略了,讓他心甘情願的愛上自己,并且離不開自己。
就在鋪好被子準備睡覺時,窗外的風吹過,将屋子的蠟燭吹滅了,一片漆黑之間,甯謂聽到了自外面傳來的敲窗戶聲音。
他眼神瞥向外面,那裡是遊魂,趴在窗戶外面,用那骨瘦如柴的手指頭敲打着窗戶,眼神中滿是渴望,可那頭顱分明是骷髅頭。
甯謂嘴裡溢出一個滾字。
那家夥瑟瑟發抖的,從外面滾了下去…
天剛蒙蒙亮,酒館裡的人大多數都齊了,他們收拾着行李,樓梯上有人下來,正在同王叔等人說笑的時候,擡頭看了一眼:“阿白,你們收拾好了沒有?今天就準備上山了。”
随後又看到他嘴上的傷痕:“?”
“你嘴怎麼了?”
白絕:“…”
他低頭捂嘴:“沒事啊,快收拾吧,時間不多了。”
雲浮生皺眉看着他身後那位,甯謂同他視線相撞,挑眉笑了笑。
雲浮生攥緊手裡的行李,他本不用拿這些東西的,而這些都是給白予以準備的,女孩子家家一般都要準備些衣服,首飾之類的,當然她也不例外。
白予以不屑一顧:“雲哥,你管他幹嘛!白…白哥他肯定是咬了嘴了,行了,王嬸,你看我戴這個好看嗎?”
她拿着個簪子往頭上别,笑問,白予以今天沒有紮頭,頭發披散着。
白絕笑着下來:“我來幫你吧。”
說着拿走她手上的簪子,白予以登時大怒:“你…我不…”
“咳!”雲浮生:“讓他幫你。”
“…”
空氣霎時安靜。
王嬸笑眯眯的說:“予以,白小哥幫你你就讓他弄,我們想讓他幫忙都沒有機會呢,你說對不對。”
白予以:“!!!”
她可不想讓這人幫忙,可身體卻不自覺靠近,頭發被人捧起,卻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骨子裡透露出來,可本人卻渾然不知。
“呵!你弄吧。”白予以傲慢的交叉着雙臂,透露出不耐煩。
白絕撫摸着面前人的頭發,将頭發放在簪子上纏了三圈,然後耐心的别了進去,溫柔的幾乎根本沒什麼疼痛。
白予以一見簪好後,趕忙逃離了:“雲哥好看嗎?”
雲浮生寵溺的看着她,可眼神卻看向後面:“好看。”
甯謂嗤笑,他自以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已經被人發現了。
白絕道:“那行,我們先走了。”
牡丹一直在那些人身後,小聲開口:“恩公,路上小心。”
白絕點頭。
雲浮生:“好,”給他們讓了道最後同衆人說,“我們也快點收拾,待會出發。”随後就看見甯謂自他身旁擦肩而過,有意無意的碰撞了他的肩膀,力氣似乎用了很大,扭過頭去剛好對上其深邃的雙眸,甯謂隻一眼便轉了過去。
上山的路極為陡峭,周圍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未修剪過了。
甯謂邊走邊說:“哥哥,剛才那個女孩就是白予以?”
白絕:“對,我之前一直以為她不可能會進到遊戲,卻沒想到還是…”
“哥哥,可是她被困在遊戲裡了,出不來,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甯謂道。
白絕正想問他怎麼知道,才突然發覺管理員怎麼可能不知道。
等等,魂魄,管理員…
冰涼,蒼白,毫無生氣…
難道現在的管理員門檻都這麼高了,必須得死了才能當。
白絕突然停下腳步,低聲說了句話:“到了!不過這裡…”
面前的寺廟,卻比之前剛來的時候更加像新的,這種感覺仿佛像是剛建成。
甯謂:“看來這裡的時間不穩定了…”
白絕轉身看着他:“你為什麼會當上管理員,”說着伸手朝他手上探去摸住了他的手,用力握着,“這麼冰涼。”
随後那手又朝他胸上襲去,摸着那胸口…沒有心跳,左邊心髒根本就沒有心跳,而右邊也沒有,他現在同NPC一樣,都是右邊隻要穿胸而過便會魂飛魄散。
“你…”
甯謂用力握住他的手:“哥哥不要說出來。”
隻可惜你還沒有記起我,并不要将這種話說出來,因為我會心疼,你也會難受。
白絕:“…”
有點煽情了哈!
“行了,進去吧。”
寺廟裡…
他們剛進去迎面撞上一個僧人,“阿彌陀佛,施主是來上香的嗎?”
白絕:“對,帶我們去上香的地方。”
甯謂:“哥哥,咱們這是自投羅網。”
要的就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