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齊長甯究竟因為什麼這麼躲着自己,還有,他看見了齊長甯腰間佩戴着那枚刺眼的玉佩。
他記得,那是賀聲送給齊長甯的東西。
林歇一進去就看到了林瀾,他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着他,林歇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這個傻弟弟,朝廷怎麼可能和他想的那樣一樣和平,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要是沒有林歇時時把林瀾護在身後,林瀾這個逍遙太子,早就不知道被人暗殺多少次了。
“來人,将太子帶回東宮。”林歇喚了一撥人把林瀾帶回了東宮,但是他很疑惑的是沒有看到這個藥堂的主人。
他雖然疑惑,但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所以就迅速的帶着林瀾回了東宮。
……
齊安今日的大婚格外地清冷,她的親人沒有來幾個,來了也就隻是走走過場,根本不會來看她。
隻有白姨娘,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對耳墜送給了齊安當做嫁妝。
齊安戴上那對耳墜,心裡想着一定要帶她的阿娘脫離苦海。
這個決心愈加強烈,所以她就要和大皇子站在同一個戰線,隻要林鄭肯幫她,她就能夠有機會翻身。
可是齊安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林鄭的身影,她終究還是等的有些累了。
終于,在齊安的困意來勢洶洶的時候,她聽到了林鄭的聲音。
林鄭喝得醉醺醺地,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小禾想要保護齊安,卻被林鄭一把推開:“狗奴才,還不快滾。”
小禾隻好悻悻地離開了,喜婆和其他丫鬟也被林鄭轟了出來。
齊安的蓋頭被林鄭粗魯地扯下,他看到齊安害怕他的樣子,指着齊安說道:“你知不知道,本王為了娶你,廢了多少心思,你居然還懼怕本王。”
齊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微微笑了笑,對林鄭說道:“讓殿下費心了,臣女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殿下這般青睐。”
林鄭卻突然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青睐?要不是齊長甯告訴我你鬼點子多,是個好幫手,本王會娶你?”
齊安有一瞬間愣住,原來把她害到如此田地的是齊長甯,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所謂的好妹妹。
林鄭想要傾身下來,齊安不動聲色地躲過:“殿下,妹妹說得沒錯,臣女确實有很多可以幫助殿下奪嫡的法子。”
林鄭聽到這話,酒已經醒了大半,奪嫡這樣忌諱的話,居然被齊安這樣随便就說了出來。
“哦?說來聽聽。”一個月後。
齊長甯聽說齊安在鄭王妃做那個鄭王側妃做得風生水起,這樣正好,可以讓他們被一網打盡。
齊長甯要把他們一起送去地獄。
可是齊長甯不知道,屬于她的危險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皇宮,崇明殿。
“這藥靈族,怎麼又開始日益猖獗起來了,把他們給我抓回來,一定要抓回來!”皇帝林旸正在殿上發火。
這段時間,藥靈族到處行醫問藥,百姓們已經開始有人支持他們的存在了。
藥靈族當時因為對先皇用藥不當,導緻先皇駕崩,所以全族都被判了死刑,但是他們逃了出去,這幾十年他們就和銷聲匿迹一樣,本來林旸都快準備放過他們了,卻沒想到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可實際上,先皇的死并不是藥靈族的原因,是有一個皇子提前給先皇下了毒藥。
推卸責任,一向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快,去把幾個皇子給朕叫過來!”
太監們跪在地上連連稱是。
不一會兒,幾位皇子就來了崇明殿,他們在這裡站着。
皇帝把卷軸扔在地上,“你們必須把藥靈族的人給朕抓回來,要是朕沒看到人,你們就不必再來見朕!”
幾人紛紛點頭,林歇躬身行禮時,看見了地上的卷軸上的記載,上面還夾着一幅畫,畫的是藥靈族族長的令牌。
一塊玉佩。
林歇越看玉佩越覺得眼熟。
終于,他眼眸閃爍,這上面畫的正是賀聲送給齊長甯的那塊玉佩。
他不動聲色地把那幅畫收入自己的手中。
今日天氣甚好,賀聲約齊長甯一同前去釣魚。
兩人去了近郊的河邊釣魚。
阿彌有些困了,在一旁蔫蔫地站着,齊長甯發現阿彌的狀态不對。
阿彌和齊長甯前一天晚上在家裡制作花燈,折騰了大半夜,她倒是沒事,但是阿彌熬不住夜。
“阿彌,要不你先回府休息吧。”齊長甯關切地對阿彌說道。
阿彌打起精神說道:“小姐,奴婢沒事,就是昨夜沒有睡好。”
“你快回去吧,我還有子虛呢,你不必擔心,還是你自己的安危比較重要。”齊長甯揮揮手示意阿彌趕快回去。
阿彌不好意思地笑着行了個禮,說道:“那小姐,奴婢就先回去了。”
齊長甯點點頭:“嗯,你回去吧。”
賀聲也搭腔:“放心吧,你家主子本少爺自會照看好的。”
阿彌放心地離開了。
林歇坐着馬車,他掀起車簾,看着丞相府門口發呆,然後就看到了阿彌,好像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