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這麼鬼鬼祟祟,遠看還以為是守衛疏忽,不慎将外面的流浪貓狗給放了進來。不想,這走近細看。竟是喻小侯爺?”
“......”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喻栩洲此刻内心一陣無語。不用瞧也知道,來人是誰。嘴巴這般惡臭,像抹了沼澤臭泥,這國子學也就隻有一個人。
“少爺,咱還找人嗎?”
都遲聽見這聲,自然也知道來人是誰。
“閉嘴,再敢說話。我真扣你錢了。”喻栩洲整張臉,因着這道熟悉的聲音,頓時拉下。當即就黑了幾個度。
這下内心更煩了。
真是不走運,才回來幾天,就不得安甯。這五殿下是真跟他杠上了。
“......”
被喻栩洲這麼威脅,都遲無語的又不敢說話了。為了寶貝月銀,隻得乖乖當啞巴。
喻栩洲站直身,扭身看向已走至他對面的兩人。輕哼一聲,刻意嘲諷道:“五殿下,您還真是閑啊。”
“彼此。喻兄不也挺閑,竟躲在這百年銀杏後,狗狗祟祟的偷窺那些甚至才到舞勺之年的小公子們。”宴筝說着,一副驚訝表情,眨眼對着喻栩洲,不可置信道:“喻兄,你應不會...有何偷窺的癖好吧?這可不行啊,喻兄。你才剛成婚兩月不到。加之你的婚事,還是父皇聖旨賜婚,你可莫要鬧出什麼醜聞,傳到父皇耳中,駁了他的面子。”
“......”
喻栩洲聽此,眼眸微閃。似乎是聽出了宴筝此話中,想要暗示他的話。
啊,看來那件事,不僅僅隻有葉氏知道。應當早已從樂安侯府流出,傳到這外面了。
想來,望月茶館這一趟。應不用等到兩日後了。
宴筝怕是此刻就有話要同他講。
喻栩洲故作不屑冷笑,似沒好氣的說道:“五殿下,肆意猜忌别人,可不是什麼好品性。我同家中新妻的關系,京中無人不曉。您可别胡亂猜疑,給我傳出了什麼不好的名聲,挑撥了我與家妻的關系啊。”
“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風情月意。”宴筝挑眉,輕歎了一口氣,又再繼續道:“這外界,何人不在傳。喻小侯爺,與辛家女的感情?年少相熟,郎情妾意,皇恩賜婚,當真一段佳話。那辛家女,我倒也曾見過一二,聽過她的事。都傳辛家千金貌似芙蓉,天生一副好相貌。隻是偏生了個潑辣直爽的性子,一介女子卻酷愛舞刀弄槍。”
“喻兄,你當真是叫人好生羨慕。我外公同是武将世家,他老人家早年也同辛将軍有過交情。他早聽聞辛家女兒,喜歡的緊。本來也是打算在等辛将軍回京後,上門替我說親。再去請父皇賜婚。不想...”宴筝同對面喻栩洲對視,眼中挑釁意味明顯。
他搖頭故作出一副惋惜姿态,那副模樣,喻栩洲看在眼底,雙手捏拳。指甲幾乎掐進了肉了,瞪着一雙大眼,瞧着宴筝臉上惋惜,以及那眼底對他所流露出的諷刺笑意。
臉色愈發的陰沉恐怖。一時間,竟是連身上那股子戾氣,都險些掩藏不住。
“不想,凱旋宴上。太子妃奉太子之意,替弟求娶。被喻兄捷足先登。不然,怕是如今那辛家女嫁的,應就不是喻兄了吧。”
宴筝臉上一副嘲諷,笑眯眯的表情,實際清晰瞧見對面青袍公子周身彌漫出的那股子,駭人的陰煞氣息。
心裡竟是難得有些發虛。
果然,那辛氏女就是這小子的逆鱗。想要約人,又不被人察覺他們私下有聯絡。這招準是最好用的。